提着马鞭的莒族人大声呵斥着,“快点!磨磨蹭蹭地,这批戟要什么才能做出来?大王说了,这批戟如果不按时完成,把你们全部煮了吃了!”
铜匠们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加快手上的动作。
张晓燕分明看到铜匠的眼里有几星火星蹦出。
越过这里,继续向前,前方的几座山上似乎都有露天铜矿的存在,只是数量远远没有靠近莒族族人聚集地那么多罢了。山上,奴隶佝偻着身子勤劳地采集着铜矿原石,麻木干瘪的脸上,还留有食物的残滓和动物的血渍。
莒族人显然知道铜矿山的紧要性,周围都布了岗哨,一为监督铜匠和矿工干活,二为守卫矿山,以免被其他氏族夺走。
越往前,人烟就越发稀少起来,神识极限值遥远的另一条河道岸边,就完完全全是原始森林,除了动物痕迹,一点人类的动静都没有了。
和麦族族地类似,河流也成了莒族族地的天然屏障,根本就不怕人攻占过来。这条河流是食人河的分支,笔直向北,不知延伸到何处去了。河流的左侧,是幅员辽阔的巴顿山脉,也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山族族地了。而河流右侧,则居住着一些实力弱小的氏族,这些氏族就算没有河流阻隔,也动不了莒族半分,是以莒族的边界守卫松散,平常很难看到莒族人出没。
沿着河道,从无人处走到铜矿山的那头,就能轻易地获得铜矿,但用的时间太长了。可以稍微冒一点点险,从侧面摸过去……
莒族族地骚乱起来,人类大声呼喝和尖叫的声音同时响起。张晓燕心念一动,来到骚乱地,打眼就看到一个人活生生被分成两爿,鲜血喷溅的下方,有一口巨大无比的铜锅。
莒族大王威风凛凛地举着带血的铜刀,“谁敢逃跑,就是这个下场!煮了,大家一起吃!”
“大王威武!大王威武!大王威武!”
和欢呼崇拜兴奋的莒族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奴隶们,只见他们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站也站不起来……
“族长,族长,你带了火吗?”
哨一的声音响起,张晓燕顿了一下,瞬间收回神识,喉间一口浊气想吐。
哨一见张晓燕睁开眼睛,不好意思地道:“族长,你带了火种吗?我掏了鸟蛋,逮着一只大鸟,需要火,烧了吃。我倒是没什么,用不用火都能吃,可我见族长从未吃过生的食物,也许还是要把它们烧一烧才好。”
张晓燕盯着哨一倒提着的东西,好不容易才忍下想吐的冲动,“这是野公鸡,挺大只的嘛。可我出来得匆忙,忘了带火种,怎么办?”
在麦族人面前,张晓燕不允许自己流露出一丝畏惧或者怯懦的东西。她是麦族的精神支柱,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但凡她身上有一点不符合族长身份的东西,就会击垮麦族人的信仰,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哨一一笑,满不在乎地道:“没有火种我也能让族长吃上熟食!看我的!”摸出怀中的石刀,削了木头木棍,再捡了枯枝败叶,开始燧木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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