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出书籍,发现里面嵌着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放着一块黄色鱼形玉佩,以她对玉石的了解,这应该是田黄玉石,这种玉石最适合做印章,怎么就做玉佩了?
下面竟然还有一封婚书,这引起了禇璇的注意。
婚书竟然是她和一个叫沈灏的,婚书最后写着双方父母的名字,见证人的姓名和订立婚约的时间。
看了双方父母的名字,禇璇才知道原来这个沈灏是定国公沈遂良之子,见证人竟然是前溱国公宁沛霖,而时间是肇和十七年三月初九。
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出生,应该是她在母亲腹中七个来月的时候。
当年她的父亲奉命和宁沛霖去收沈遂良手中的十万雍州兵的兵权,刚去的时候应该是很和谐的,不然不会定下这桩婚事,可后来沈遂良为什么又造反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误会吗?
没等她细想,禇正柯也走了进来。
听到脚步声,禇璇赶忙把东西收了起来,她转身朝禇正柯福身行礼。
禇正柯看着箱子里的书籍问道:“来收拾东西?”
禇璇嗯了一声,随后使了个眼色,命屋里的人都出去了。
禇正柯拿起一幅字画,慢慢打开,边欣赏边感慨:“当年皇长兄才华斐然,在书法上有很深的造诣,人人都说他的飞白体写的好,其实不然,他的楷书才是一绝。”
“再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含恨而终。”禇璇忍着心中的悲痛,对禇正柯道:“东宫快要迎来新主人了,六皇叔有什么想法吗?”
“本王能有什么想法?”禇正柯反问道。
“是想更进一步,还是退一步?”
禇璇不相信禇正柯没有这个想法,只要是皇子都会想要去努力一下,何况禇正柯有这个能力。
禇正柯不明白禇璇为什么会如此突兀地试探他,他自然不敢将心底里的想法说出来。
他只能敷衍道:“本王没想那么长远。”
禇璇勾了勾唇,不管是真没想还是假没想,她都要提醒一声。
“没想就快些想,晚了就只能被动挨打,你背后有溱国公府,你想退怕也没那么容易。”
宁鸿渊手上的西北大军,谁不眼红,连当今皇上都要忌惮三分,有了宁鸿渊的支持,禇正柯胜算很大。
禇正柯神情复杂地看着禇璇,他离开的这些年,禇璇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又为什么性情大变?
他刚想开口,禇璇便严肃道:“出了这个门,以后我不找您,您就不要主动找我,京城快要变天了。”
禇正柯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可他离京多年,要想争太子之位需要朝臣的支持,他凭什么让那些大臣支持他?
禇璇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好的纸,塞给了禇正柯,禇正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把纸藏好。
禇璇将东西收拾好后,就先行离开了。
因东宫一直有人把守,禇璇从东宫搬了几口箱子出来,立刻有人去禀报给了贤妃。
还未走出多远,贤妃就带人拦住了禇璇的去路。
“兰陵郡主!一下搬这么多东西也不怕累着,不如让贤娘娘命人帮你搬吧!”
贤妃朝身后的太监宫女使了个眼神,那些宫女太监,便将禇璇带来的人围住,还要强行打开那些箱子查验。
禇璇上前质问道:“贤娘娘这是要做什么?皇祖父下过旨,东宫的东西除了我,谁都不能动,贤娘娘这是要抗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