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还有何事?”
魏帝沉吟片刻道:“你……觉得冀王如何?”
瑛王知道,皇兄这是动了立太子的心思了。
“冀王为人正直无私,品行高洁,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魏帝沉默不语,比起太子,冀王还是差了些,可这样也不错,最起码他不会像太子那样,威胁到自己的统治。
“去吧!”
瑛王行过礼后,便退了出去。
他将魏帝的想法派人告诉禇正柯,让他们别担心。
可回到宗正司,瑛王把魏帝的话转达给禇璇,禇璇根本不为所动。
做这件事前,她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还提前遣散了府里的下人。
“别犯傻了!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禇璇躺在床上,索性闭上眼睛装睡觉。
瑛王没想到,禇璇宁死也不肯说出那些人。
“你别以为你不说,皇兄就查不出来,他只是老了,可脑子清醒的很!你这样帮不了任何人,反而会害了你自己。”
禇璇睁开眼睛,艰难地开口道:“他去查啊!和东宫有关系的人,就会帮我吗?相反和东宫没关系的人,就不会帮我吗?”
每说一句话,都撕扯着颈间的伤口,疼痛让她的声音也小了很多了。
“你哪怕说出一部分也好,皇兄只是想看到你真心悔过。”瑛王劝道。
真心悔过?
禇璇不顾伤痛,厉声道:“为父报仇,我何错之有?他们做尽恶事,他却一味的包庇,我父亲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他却赐死了我父亲。 ”
她恨他的处事不公,恨他的自私自利。
由于情绪波动太大,脖颈上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
瑛王见状,也不敢再问,赶忙命人传太医。
太医刚要帮禇璇包扎伤口,她却不允许太医碰她,太医没办法,只能用眼神求助瑛王。
瑛王无奈,只能威胁道:“你若是不让太医给你治伤,本王就命人对春祺和夏安用刑,你自己看着办吧!”
禇璇被关入宗正司后,春祺和夏安也被关入了天牢。
当日,禇正梧命人看管禇璇,禇璇趁看守之人不备,偷袭了他们,她命春祺和夏安赶紧离开,没想到她们竟然没走。
主仆一场,禇璇不想连累她们,渐渐放弃反抗。
太医重新包扎好伤口,便退了出去。
瑛王苦口婆心地劝道:“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要执着?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皇兄对不起你父亲,可他已经尽力补偿你了,若真的细究起来,你父亲也不是纤尘不染的!”
“你是指那兵符吗?他为什么藏起那枚兵符你不知道吗?”禇璇激动地问道。
当年禇正权奉命去收雍州军的兵权,魏帝把兵符交给禇正权,又命宁沛霖随行,名为随行,实为监视,若是禇正权有不轨之举,宁沛霖可以便宜行事。
后来沈遂良谋反伏诛,魏帝震怒,欲屠杀雍州军,禇正权以兵符为要挟,命魏帝放过雍州军上下。
魏帝见禇正权维护谋反之人,便以谋反之罪,将其关押,禇正权死后,魏帝最终还是放过了雍州军。
“他死都没做的事,你为什么要做?你这是给他脸上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