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他们碰我一下试试!”禇璇冷冷地说道。
“本王没说让他们碰你啊!但你要嫁妆是不可能的!”
没办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得把禇璇逼到绝路,不然她不会妥协的。
以禇璇的性格,遇到事情定不会求助宁鸿渊,所以才会来索要嫁妆,只要有了钱,她才有了底气,日后和宁鸿渊闹撑了,她也有退路。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禇璇不慌不忙地喝起了茶。
“你后天就要离京了,有个人想见你一面,只要你见了他,你要什么都行!”瑛王道。
禇璇就知道,能支使得动瑛王的,只能是当今皇上。
她笑了笑,“你就不怕我去见他,把他气死!”
怎么会不怕!
“你此去西北,可能这一生都不会再见了,你真的想带着遗憾离开吗?”瑛王问道。
“遗憾的是他,不是我!”
对于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她没有半分不舍,她不想再见那个人。
他对自己是有养育之恩,可她人生中的风雨也是他带来的,如果不是他,她的人生不会如此。
当年,若是他肯放过父亲一命,哪怕是流放,他们一家也能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她不用小小年纪就要学习那些阴谋诡计。
“他养育你多年,这份恩情是说断就能断的吗?”瑛王继续问道。
“当日在大殿上,我没有杀他,便是还了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没杀他,已是她最大的让步,她没资格替死去的人原谅他,一想到父亲多年受的委屈,她就恨意难平。
瑛王略带嘲讽地说道:“你以为你能杀得了他吗?”
“你是以为我杀不了他吗?”
见禇璇如此笃定,瑛王淡笑道:“陈清华是你的人吧?”
当时他就猜到了,不然陈清华怎么会那么轻易下马投降。
“陈清华的家眷已经被控制,若是他敢动手,他的家眷必会在他面前被处死,而且宁鸿渊也及时赶到了,他带了一队精锐,你觉得你能成事吗?”
禇璇莞尔一笑,不再辩解,真想杀一个人何须那么麻烦。
“到底是谁在挑唆你?兵符的下落又是谁告诉你的?”瑛王问道。
这两个问题不光皇上没想明白,他也没想明白,这些年他一直关注禇璇,她接触过与东宫有关的人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他们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内幕,这些事情又是谁告诉她的?
禇璇冷哼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做了,又何必怕我知道。”
“你犯下大罪,他能放过你,已是仁慈,进宫谢个恩不为过吧!”
“仁慈?”禇璇凄凉地笑道:“他何时仁慈过?他不光赐死我父亲,还下令将我外公一家满门抄斩!我是没见过他们,可他们都是我的骨肉至亲啊!你让我去谢他,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得!是本王枉做小人了。送客!”
反正他已经尽力了,皇上要怪罪他也没办法。
禇璇哼了一鼻子,转身离开了瑛王府。
出了瑛王府大门,刘一弦问禇璇:“夫人!您不是让我们来搬东西么,东西呢?”
禇璇斜瞥了刘一弦一眼,这是故意给她难堪呢!
“没了!”
上了马车,禇璇准备去她开的铺子看看,也许能调出些现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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