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上了山,朝山顶那野长城的方向而去。
“伟大的祖石神啊!难道,贺兰山真要遭受一场浩劫?”
“为什么王喜娃的恩人,那个少年,让我心悸不已,难道…阿旺多尔济尊师的遗世预言真的会发生?”
“……”
一路上,他自言自语,嘴角和眼睛,似不受控制般的抖动,可见内心情绪的波动。
阿旺多尔济尊师?
从贺兰法师的口中,当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头顿时一跳。
一下子,我联想到脚下的这片大地,是贺兰山,数百年前,曾有一位释门上师大德,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心传弟子在此地弘法,建立了‘南寺’。
而这个心传弟子,就是阿旺多尔济。
看来,这贺兰山中不仅有巫门的存在,还有释门势力的存在。
遁入虚空,一路跟随贺兰萨满的身影,山顶的野长城,越来越近。
放眼望去,残破、古旧、朴拙的砖石城墙绵延于崇山峻岭之中,岁月侵蚀的痕迹,表面荒凉不事雕琢的自然美,与‘宏伟’二字,根本不相干。
可当我闭上双眼,用神识感知去认识它们时,却能清晰地感触到一股镶嵌在群山之间金戈铁马的不屈风骨。
每一块残石,每一块破砖,仿佛都有一个故事。除此之外,它们与贺兰山中所有的岩石一样,都带有独特的巫息。
入眼,矗立在山顶的那个还算完整的古城烽火台,气息浑然一体,凝重如铁,似乎是从贺兰山自然成长出来的一般,竟散发出一股隐隐排斥我神识的气息。
密密麻麻的白骨,这个古城烽火台的四周,骇然布满了不知是人是兽的骸骨,重重叠叠,满是灰白。
“老祖宗,小岗村贺兰族三十五代弟子,贺兰长德求见!”
且说那贺兰萨满走到那古城烽火台下面十米处,以一种十分虔诚的神态跪了下来,抬头时,他声音一扬,道:“村里来了一个少年,一个让弟子心悸如魔的少年,还请老祖宗下山看看,弟子担心他应了阿旺多尔济尊师的遗世预言……”
这古城烽火台中有人?
我见状,闻声,心中微惊。
呼呼!呼呼!
就在贺兰萨满的声音回落间,那古城烽火台四周,忽地出现股股旋风,从烽火台残壁洞眼中吹出的寒风。
顿时,这个山顶一下子从七月末回到了寒冬般,刺骨的冷。一缕缕呼呼的寒风,眨眼间汇集成一道肉眼可见的灰气,钻入古城烽火台前一个羊头骨中。
下一瞬,那羊头骨眼窝中闪烁出两团红光,上下颚骨开合间,骇然传出一个惊讶的声音。这声音一点也不老,反而带着绵羊般软绵绵的味道,软中带脆。
“老祖宗!”
贺兰萨满见状,眼中发出炽热的光芒,深深俯下腰身,低下脑袋,口中道:“弟子不敢妄语,他是村里杂姓王家一小孩的恩人。”
“弟子见他时正向祖石神祈求神力,伟大的祖石神贺兰之魂没有给那孩子福气,却让弟子感受到了那‘恩人’所带来的满天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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