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安领着花见羞,来到了厅堂时,张灿迎了上来。
花见羞先给张灿行了个万福,张灿回了个礼。
“张掌柜,哦,错了,张博士,恭喜了!”
“同喜同喜。”
说完这句话,花见羞一副犹豫的样子,像是有话说却说不出口。
张灿一看,这是有事情啊。
“花大家,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啊!张博士,我本来呢是不想说呢?你这不是当官了吗,这个生意,以后还能做吗?”花见羞一脸不好意思的问道。
话说,这些日子来,花见羞代销卫生巾,每天都有进账,这小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
这一听说张灿被封官了,就赶紧过来询问,以后该咋办。
按大宋的律例,官员可是不允许经商的。
张灿倒还真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个规矩,毕竟不是本地人,好多事情都不熟悉。
听花见羞这么一说,张灿才觉得,这事情还真有点棘手。
不过,张灿转念一想,自己这个官职,现在看来就是一个虚职,想那么多干啥。
实在不行,就辞官不做了,反正现在的情况是,赵光义分明欠自己的人情。
于是,张灿就回道:“花大家,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以后呢,你要的商品我照常供应,价格呢,可以降一些。”
这下轮到花见羞惊奇了,当官竟然还可以经商,这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力。
不过,这样也算是好事情!最起码自己还可以照常经营自己的小生意。
这时,张灿又说话了:“如果有一天,我这边不能供货了,我会提前告知你的。”
花见羞听到这里,算是明白过来了,短期内,商品供应没问题,长期的话,如果有变动,他会提前通知自己。
解决了这个疙瘩后,花见羞这才千恩万谢的告辞了。
送走了花见羞之后,对于教材,张灿也编不下去了。
于是,他先到张氏商店里晃悠了一圈。
自从请了两个账房先生,张会和王计,他就很少去商店里坐镇了。
每天,两个账房先生会把账带回来,让他过目。
至于每天的营业额,张氏商店里的,会直接交给张灿,而烧烤店里的,则会每周和姚胖子结算一次。
原本张灿还想着,把借贷记账法,教给两个账房先生。
他觉得,再怎么说,借贷记账法也是现代会计学里的东西,肯定要比大宋的记账法先进多了。
他记得,借贷记账法的原则,是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
既然能在现代企业里应用开来,肯定有它的道理,要不然,沿用古代的记账法不就得了,为何要多此一举?
不过,他的这个想法,在看了两个账房先生所记的账本后,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原来两个账房先生记账用的方法,就做四柱记账法,包括旧账余、新附、支出、剩余四部分,比收、支、余的三柱多出一部分。
而这个四柱记账法,张灿对比了一下他知道的借贷记账法,两种方法分明是一样嘛。
张灿也就不敢再去卖弄自己的学识了。
于是,他匆匆的看了一下账本后,就悻悻然的让两个账房先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