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左泽的脸,“这俊逸的小模样,若是你在活泼些,我就要被你迷倒了。”
左泽死板的脸上多了一丝绯红,心扑通扑通好像就要蹦出来。对阮精彩这般举止,也没有感到气愤,左泽对自己的不寻常总结一番,一定是生病了,且病的不轻!
自收到原灵韶的信以后,原沐阳便一直眉头紧皱,情绪低落。
程砚忍不住开口问道:“营主,灵韶封闭式训练结束了,你们兄妹马上就要团聚了,你不开心吗?”
原沐阳表情呆滞,低声道:“是啊,我应该开心才对。”说罢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
“算了算了,你还是别笑了,比哭还难看。”程砚继续琢磨了一会儿,“我知道了,封闭训练结束,阮不凡也会回来,你是因为这个吧。”
原沐阳苦笑了一声,“不该聪明的时候,你倒是聪明了一回。”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即答应了阮不凡不能趁虚而入,他便不能做这个小人,因为这份承诺,原沐阳一直都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在他越加频繁的找各种理由去见她的时候,在脑海中时不时浮现她身影的时候,他都说服自己他只是在做他应该做的。
阮不凡对阮精彩什么心思原沐阳再清楚不过。阮不凡不在,阮精彩才会和他如此亲近,若是他回来了,一切应该都会不一样了。
他的不安,他的心痛,告诉他,他已经栽了。
看见阮精彩一脸愁容,红玉问道:“小丫头,怎么了?”
阮精彩嘟着嘴,叹道:“唉,这两天我都没见到原沐阳,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红玉了然,笑道:“即是如此,你去看看他不就知道了。”
阮精彩右手成拳,轻敲了一下桌子,气道:“我早就去过了,连他面都没见到,总感觉他有意躲着我。”红玉又问:“闹矛盾了?”
阮精彩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
红玉:“不知道的话就去软磨硬泡,示个好,别要面子,沐阳对你真的不错,你可得抓住了。”
原沐阳对自己有多好,阮精彩自然清楚,点头赞同,“红玉姐你说的对,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错过了他,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遇见对我更好的人了。”
说罢,便火急火燎的往青竹小院赶。到了门口,见门虚掩着,阮精彩就悄悄打开门进去了。进院四周扫了一圈,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臭程砚不在。”屋内传来争吵声,阮精彩便顿住脚步听去。
“你现在还不能回去,阿彩现在还不能见到你。”听原沐阳如此说,阮精彩心中疑惑,谁不能见到我?
正在阮精彩疑惑之际,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传入阮精彩耳中。“阿彩……叫的好生亲热,我的家,我为何不能回去?”
原沐阳接着道:“当初你离开的时候,她以为你不告而别,是不想跟她一起生活了,以为你弃了她,现在你突然回去,要先想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熟悉而陌生的声音愈发颤抖,“你怎可如此对她说,她当时得有多伤心,又会怎么想我,你如此把我置于何地。”
原沐阳:“我没有办法,夜驰营的规矩便是不能让任何人族知晓关于夜驰营的事,我只能如此,对不起。”听到这里,阮精彩无比确定,那与原沐阳争吵之人,正是阮不凡。
阮不凡的声音带着七分怒气,质问道:“呵,我听你扯呢?夜驰营的规矩还不是你这个营主定的,说什么只能如此,你是别有用心吧?”
原沐阳的语气中依旧带着歉意,“当时我真的没有任何别的心思,完全是为了夜驰营着想,才如此对她说。”
阮不凡的声音冷到极致,“什么叫当时?现在呢?”
静默半响,原沐阳开口道:“当初我是因为对你的承诺,去照顾她,可日复一日的相处,我承认我爱上了她。”阮不凡闻言右手成拳,眼红满是猩红戾气。像极的被夺了食的狼。
顿了一下,原沐阳接着道:“当我知道夜驰营封闭训练结束后,我便一直惴惴不安,夜不能寐,我怕你回来,我和阿彩就不能像现在这般了。没想到现在见到你,我竟是松了一口气,当初我答应你,不会趁虚而入,我做到了,现在你回来了,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像阿彩吐露爱意。我们公平竞争,各凭本事。”
阮不凡这一年虽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在这件事上,他忍无可忍,上前抓住原沐阳的衣领,就给了他一圈,红着眼眸道:“你混蛋,当初你怎么跟我保证的,我放心把她托给你照顾,现在你说你爱上了她。”
原沐阳也不还手,任由阮不凡一下一下的打在身上,只是反复道:“对不起。”
阮精彩早就怔愣在原地,直到带着原灵韶逛街的程砚进院后,惊道:“阮精彩,你怎么在这,你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