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
这么些年,第一次有人叫他这个名字。被阮精彩一语道破,便微微一愣,随即低下了头,冷声道:“你认错人了。”
他这稍一迟疑,让阮精彩更确定他就是文泽无疑。阮精彩上前抓住他的手腕,举了起来,直直盯着他,“凤凰花胎记可不是人人身上都有的,退一步来说就算胎记是巧合,那刚才的事怎么解释?”
阮精彩这动作有些亲密了,除了她,若是第二个敢对左泽如此,估计早就被痛下杀手了,可到了阮精彩这里,左泽怎么也动不起杀心来。神情看起来还有些羞涩。
阮精彩又接着道:“我知道你有本事,屈居于忘忧斋是为了时常见到红……纤羽姐。如果你不想让她知道你的身份,我可以帮你保密,但是我希望你能和她相认,你的事,纤羽跟我讲过一些,我想你当初离开也一定有你的苦衷,纤羽姐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惦念你,她每年都会去庙里给你求一个平安符,佑你安康,她真的很想你。”
上次在顶楼,左泽便知道文纤羽了当初的苦衷,他对她的怨气早就化成愧疚了。左泽眉毛轻轻抽动了一下,眼眶也有些微红,心下道:“回不去了,不是我想回去就能回去的。”十一年前,自己以孤儿的身份被皇上收养,这些年皇上给了他至高的地位,他自然要替皇上消灾解难,义父子身份不过是个名头,实际上两人不过就是互相利用的利益关系,他就是皇上的马前卒。皇上怎会容许他随便离开,他们自己的利益交易不是他想停止就可以停止的。若是让皇上察觉他有此等心思,不但自己性命堪忧,文纤羽也会身陷囹圄。他即使有这心也没这胆。
深切的误会了左泽来意的阮精彩,还拍了拍左泽的肩,以示安慰,自顾自的道:“你不愿承认也罢,可能你有自己的苦衷,我不会强迫你,我会帮你保守秘密。”不过让阮精彩误会了也好,左泽就更有充足的理由留在忘忧斋。打消别人的疑虑,更方便自己继续打探消息。
阮精彩见木头微微颔首,道:“以后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上忙的就告诉我不用客气,既然你是纤羽姐的儿子,我们就是一家人。”
左泽本想回一句“谢谢你。”可话到嘴边,还是觉得太肉麻了,又咽了下去。
正从楼梯往下走,左泽的视线就被一个头带帷帽的黑衣女子吸引了过去,那女子把帷帽掀开了只有左泽能看见的一角,用那罗刹族人独有的紫色眸子冲左泽眨了眨眼,接着马上合上那一角缝隙。
看见这长脸,左泽心头一紧,此人正是白灵溸!
带原沐阳,阮不凡一行人离开后,左泽便找借口出去买东西,那黑衣女子迅速结了账跟了上去,行至偏僻无人之处,左泽冷然开口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白灵溸早就习惯了左泽的冷言冷语,不以为意,声音略带喜悦道:“自然是皇上让我来的,皇上见你久久没有进展,便派我来做饵,帮你掉大鱼,告诉你个好消息,皇上说了,这次任务顺利的话,回去便给我们两个赐婚。”
皇上这招真是好计谋,让身为异族人的白灵溸做饵引出夜驰营这条大鱼,又怕同为异族人的白灵溸一时心软,或临阵倒戈,知道她对左泽一往情深,便许了她和左泽成婚的心愿,左泽又一次成为了皇帝陛下的棋子,不对,应该说他一直都是皇帝陛下的棋子,只不过皇上又让这棋子走了一步,发挥出自己想要的效果。
可这是婚嫁大事,他当真要听天由命吗,提起成婚,他脑海里浮现的对象根本不是面前这张脸。听到这个消息左泽的脸可以说僵硬到了极点,左泽平日就一副面瘫脸的模样,和平日不同的是,如今眼神里多了几丝茫然。
白灵溸对左泽的反应显然很失望,收了笑脸,“怎么你不愿意?”
左泽不答,却也是一副默认了的样子,白灵溸冷哼了一下,语气略带威胁道:“你不愿意也无济于事,皇上金口玉言,难不成你敢违抗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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