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娆起身时,萧默正在穿衣要去上朝。清娆轻轻走过去,接过萧默的衣服给他穿上“怎么没有叫丫头们进来?”
萧默握着她的手“怕她们吵着你。”发现她手有些凉,又道“早上露重,你还是再去躺躺吧。”
清娆笑笑“也睡不着了,索性就不睡了。”
萧默没有再说什么,等清娆给他系上绶带,他才又握了握她的手“那我走了。”
两人就如多年的夫妻一般,温馨互相尊重。
清娆点头。萧默刚要转身,外面就传来了吴叔急切的声音“王爷!王爷!”
萧默疑惑,看向清娆,见她也一副疑惑的样子,就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自己径直走出去。
“发生什么了?”萧默看着吴叔问。
吴叔上前几步“宫里传来消息,今日一大早皇太后就病倒了。”
“你说什么?”
“今日一早,皇太后早早起身,就喝了一碗银耳粥就倒地没起了。”吴叔急道,宫里刚刚传来消息他就赶紧来与王爷说。“并且皇上取消了今日的朝会。”
萧默只关心太后身体如何就问道“皇太后身子怎样?”
想到太医院的太医都召集了去,想必是不大乐观“目前还没有皇太后没事的消息。”这也就是说皇太后可能……
“你先下去,准备马车,我与王妃要立刻进宫。”萧默吩咐了吴叔,就急急推门回了内室。
清娆就知道定然发生了不好的事,不然以吴叔的性子是不会这么一大早就急急忙忙的来寻萧默。所以当萧默回内室时,清娆就让玉梅玉兰给自己梳妆了。
“是宫里发生什么了吗?”
萧默深吸了口气声音沉沉道“皇太后病倒了。”萧默将病字说得及重。
清娆就知道皇太后出事想来不是偶然的了,到底是谁要对皇太后出手?在这个大皇子即将出征,皇上寿辰即将来临之际。目的是什么?
等萧默与清娆到达太后宫里时,太后宫里早已挤满了人。后宫的妃子领头的是刘贵妃,随后的是陈妃,再之后是一些贵人,清娆大多没见过。再前面,跪在太后寝宫门前的是大皇子萧炎,四皇子萧桓,还有一个年纪小一些的皇子,大约十三四岁,清娆立刻就知道了他是萧默口中的五皇子萧辕。清娆没有理会,跟在萧默身后上前跪在太后门前请安“孙儿”“孙媳给皇祖母请安。”
片刻后,宫们打开,王公公退了一步,皇上才走出来道“都起来吧。”这跪了一地的皇子妃子才都呼啦啦地站起来。
皇上又看向眼前的四个儿子“你们皇祖母都想看看你们,你们进去吧。”
清娆这时才抬起头看了皇上一眼,为什么皇上一点都不伤心呢,自己的母后除了了这种事,皇上没有一点反应,难道……
皇上说着就出了内室,将一屋子的后妃都带了出去。清娆没有再思索,跟着萧默走进了太后的寝宫。
太后躺在明黄的丝绒被子里,脸色苍白,正闭着眼,胸口处微微起伏,看起来明显出气多进气少了。清娆一惊,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她看向萧默,只见萧默袖子里的手握得紧紧的,下巴也蹦的紧紧的,她心疼极了,皇太后是他在这个世上对他最好的亲人,如今成了这样,他又怎么能不心痛不愤怒呢?想着,她上前一步,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平日里温暖的手此刻却冰凉不已。
萧炎走到皇太后床前,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萧桓和萧辕也跟着跪了下来“皇祖母——”
床上,皇太后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跪在床边的几个孙子“……老大,小四还有,小五……”
三人听到皇祖母叫了他们,都哭了出来“皇祖母……”
皇太后苍白着脸,笑着,轻轻抬起手,三人立刻将自己的手放在皇太后的手中,皇太后拍了拍,又点了点头,又说“你,你们先出去,哀家,哀家与小三说说话……”
三人又抹了抹眼泪才点点头起来走了出去。临出门前,萧辕转头看了一眼萧默。
“小三儿?”太后费力地举起手,萧默赶紧抓住了太后的手“小三儿在这呢。”
太后又举起另一只手“清娆……”
“皇祖母,孙媳在呢。”清娆也抓住太后的手,眼神复杂地看着太后。
太后拉着两人的手,轻轻地放在一起,清娆与萧默对视一眼。“哀家……哀家没有护住了惠妃,是哀家对不起默儿……”
萧默察觉到皇祖母要说什么,哽咽了一声“皇祖母,不必自责,这是母妃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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