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元气为己用,内气外放,足可摧金破石!
正因如此,在林朝风讨要高深功法的时候,岳鹏飞又利用灌顶之法,教给他一门《残金缺玉》的凶悍功法。
他细细揣摩这门功法,发现这门功法的原理,乃是积聚全身的金行元气,以雷霆万钧之势释放出去。元气越多,威力便是越大。练到极致之时,有摧古拉朽之力,更是无坚不摧,是一门极为霸道的功法。
背后的脚步声响起,有人高声叫道:“小子,别走!”
听到有人叫喊,马三保和冯小七都是一愣,回头看去,一眼见到追上来的那名狱卒,不由得心中一惊:“麻应图,你要干什么?”
麻应图是一个身材壮硕的大汉,穿着狱卒的号服,肌肉把衣服撑得满满当当,更显得雄壮无比。
他狞笑道:“马三、小七,这事跟你们无关,我只找这个小子!”
林朝风回过身来,静静的看着麻应图,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果然还是按捺不住了么?
麻应图大声道:“杨少爷是我的再生父母,这小子竟然敢这样看不起少爷,姓麻的但凡有一丝血性,便不能让这小子轻易活着回去!”
周围的几名狱卒听到麻应图的话语,顿时联想到了杨斌,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忙不迭缩头缩脑的,转身便走,免得招惹麻烦。
马三保和冯小七此时更是为难,他们不想让林朝风就这样废掉,但是更不愿意得罪在黑狱中权势滔天的杨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杨斌也慢条斯理的在众人簇拥之下走了上来,轻笑道:“应图,你这是干什么?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麻应图一副主辱臣死的模样,大声叫道:“少爷,您不用劝我,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今天我不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怎么对得起少爷多年的栽培之恩?”
马三保刚要凑上去说说好话,瞥见杨斌一脸的阴毒,顿时心中一凛,不敢再动。
而冯小七则更是不堪,他的资历远不如马三保,杨斌要是找他的麻烦,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众人也都看了出来,麻应图虽然练不出五行元气,但是这么多年一直在打磨身体,一身外功火候十足;而林朝风先不说本身就是一副精血不足的模样,又刚刚下了一趟镇魔古道和锁天大阵,五行本源折损过半,无论如何也不是麻应图的对手。
有心地善良一些的老狱卒不由得心中叹息,看杨斌的模样,分明是要将林朝风置于死地啊!
马三保和冯小七对视一眼,都露出一个苦笑:这小子算是死定了,看来又得想办法再去弄几个犯人来顶缸才行。
正在麻应图大喊大叫,一表忠心的时候,林朝风忽然笑了。
他慢慢的抬起手来,伸出一根食指,朝着麻应图摇了一摇。
“蠢材!被人当枪使,死了也是个糊涂鬼!”
麻应图不由得一愣,顿时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小子,你说什么?”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么?”林朝风轻笑道,“既然是决定了要当人家的走狗,就应该躲在背后好好的摇旗呐喊,你偏偏强要出头,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麻应图被气得脸色发紫,显然是愤怒之极,他双臂一振,浑身骨骼格格作响。
他大踏步向林朝风走来,每踏一步,地面便轰然作响,如同有千斤巨锤敲击一般,威势凛然。
林朝风静静的站在石阶上,忽然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杨斌要对付我,偏偏用你这个莽夫,只可惜了一条大好性命!”
听到林朝风的话,麻应图再也按捺不住,纵身上前,一拳向林朝风头上击去。他盛怒之下出手,自然是施了全力,这一拳刚猛无比,足可开碑裂石。
“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有人心里嘀咕道,“明明知道是少爷要找他的麻烦,怎么就看不清形势呢?非要故意激怒麻应图,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么?”
麻应图来势极猛,一拳击出,激荡空气,猎猎作响。眼见林朝风即将被一拳打死,他却抬起头来,朝麻应图笑了一笑,也是一拳当胸击出。
旁边的众人都不禁惊叫出声,任凭是谁也知道麻应图这一拳的力道,哪怕闪避过要害,至少也不会当场丧命,这小子竟然用这种方式硬碰硬,难道真是活腻了不成?
而杨斌却险些要笑出声来,麻应图的本事他知道得再清楚不过。
倘若自己不动用五行元气,单以本身的外功招式和麻应图过招,只怕连自己也不是对手。更何况这个半点修为都没有的杂役?
“砰”的一声,两个拳头已经对撞在了一起。
几个老狱卒都不忍再看下去,刚要转过身,却听到周围的惊呼声如同山崩地裂。
众人分明看到,两个拳头对撞在一处,只听咔擦一声,麻应图的拳头竟然被打得手骨断裂,惨叫一声,软软的垂了下来。
林朝风的右拳却势若破竹,打断了麻应图的手骨之后,踏中宫而上,端端正正的一拳打在麻应图的胸口。
麻应图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动了位置,胸口肋骨咔擦咔擦一连断了四五根,口喷鲜血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击在石壁上,又摔倒在地。
还没落地之前,麻应图就已经眼前发黑,昏死过去。
原本还在叹息骚动的牢狱之中,突然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呆呆怔怔的看着林朝风,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一般。
没人能想象的出来,这样一个瘦弱的身子,刚经历了镇魔古道和锁天大阵,连走路都在打晃,竟然一招打残了以外功和强横身体著称的麻应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