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名叫周孝儒,乃华阳县押司周通的独子。平日里飞扬跋扈,仗势欺人,恃强凌弱,百姓早对其恨之入骨,奈其有后台撑腰,百姓们是敢怒不敢言。昨日见有人领头,那些积怨终于爆发,一拥而上,一顿乱拳、黑脚,只把三人打的奄奄一息。亏是衙役来的快,救下三人。
吃此大亏,周孝儒自是不会善罢甘休,然众怒难犯,所以更恨刘连赵灵。当即命家丁去查探刘连底细,得知只是路过之人,遂就准备前往客栈报仇,其父周通却是老谋深算之辈,对其道:
“孝儒!你是想教训他们一顿,还是其他?”
“当然是要他的命!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周孝儒切齿道。
“既然如此,又何必急于一时?在城里杀了他,终究有些麻烦,他们终要出城的!”周通淡淡的道。周孝儒眼前一亮道:
“爹的意思是……?”周通打断周孝儒道:
“竟然在华阳城当众对我儿子出手,这不是打我的脸吗?就这样让他离开,我以后还如何做人?盯紧他们,等他们出了城,到一隐蔽之处,都给我杀了!”
刘连等人刚出了城,周孝儒就带着十几个衙役绕到树林,后面则坠着十几个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
周孝儒见刘连等即将被围,遂越众而出,戏谑的看着刘连道:
“小子,你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还有你个小骗子,竟然骗到老子的头上了,今天我看你们还如何威风,弟兄们给我杀了他!”
刘连见对方势大人多,知道不可力敌,看对方准备将自己包围,看向左右两边,左边有河流挡道,右边则是通向山里,立即对孟珂、赵灵道:
“跟着我,冲出去!”立即迅速向右边冲去,刘连正暗喜自己反应够快,却是听到身后一声悲嘶,回头一看,原来是最后面的赵灵的坐骑被一支弓箭射中,倒在地上,那赵灵则是摔在地上卷作一团,不知死活。刘连稍作挣扎,遂勒马对孟珂道:
“师姐快跑!我们峨眉见!”一剑斩在孟珂的马屁股上,自己则转身向赵灵飞驰。
孟珂见刘连回转,也想勒马停下,可那马受了一剑,吃痛狂奔,根本不受控制。远远传来孟珂哭道:
“刘连,你个混蛋!我绝饶不了你!”
刘连边舞剑,击打着飞来的弓箭,边纵马到了赵灵身前,探手将她提上马背,抱入怀中。勒马回身,却见数骑已将回路截断,自己已被团团包围。刘连长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下来,看着身前的赵灵歉然道:
“抱歉!赵灵妹妹,是我连累了你,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有事!抱紧我!”仗剑看着挽弓搭箭围上来的衙役们。
此时赵灵与刘连面向而坐,赵灵双手紧搂着刘连的腰,眼睛忽闪着,难以置信的,默默的看着刘连坚毅的脸庞。
周孝儒气急败坏的看着刘连,切齿道:
“好,你个小狗崽子!竟想逃跑!你放心,你那同伴逃不了,我定会抓住她,让她生不如死!”转身向一衙役道:
“通知茅草岭,给我将那女人抓来!”他却不知,茅草岭已被刘连铲除了。那衙役得令离开。
周孝儒又对衙役们道:
“给我抓活的,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众衙役迅速收起弓箭,抽出长枪缓缓的压了上来。刘连打起精神,仔细观察,却是无法发现破绽。心知不能让他们如此碾压过来,那样的话唯有一死了。
刘连心念一动,青玄一摆,寒光点点杀了过去。对面那些衙役皆训练有素之辈,只见两杆长枪迎向刘连的剑,两杆攻击刘连,另有两杆长枪则攻向了刘连的坐骑。刘连一听倒抽一口凉气,如此阵形攻守兼备,进退有据,若不破阵,只能被动挨打!
刘连心思电转,撇见身后阵形虽是齐整,好似有些松懈。遂似是不敌,连连后退,待退至合适位置,猛的勒马转身,杀向对面!对面那些衙役,看着刘连败退,心中大意,不成想刘连是佯退,发现刘连纵马攻来,方有所觉,已是来不及。但见刘连猛冲过来,嗖嗖两剑,两名衙役滚落马下。那马失去控制,横冲直撞,衙役们顿时乱作一团。刘连乘机青玄连点,又有五人做了剑下之鬼!刘连知道不能与他们拉开距离,所以穷追猛打,转瞬间十几个衙役滚落马下。
然而,这些人终究是训练有素,稍倾便有人高呼:
“散开!”众衙役迅速脱离刘连,远远的又将他围在中间。虽是打了对方一个出其不意,刘连身上也是伤痕累累,虽说都是皮外伤,也是血流不止。在马上拼杀,剑终是不如枪。所谓一寸长,一寸强!看着重新整队,缓缓压来的衙役们,刘连叹息一声,暗道:看来,今天我是凶多吉少了!可我还有血海深仇,还有娘亲、师父、师娘、玉哥,一定要杀出去!既然他们马上有优势,那我就把你们拖下马!这样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想到此处,刘连抱起赵灵,将她背在背上,打马向前冲去。待到近前,飞身跃起,飘然落地,但见那匹马却嘶吼着倒在衙役们的枪下。刘连迅速前冲,一招‘残云推磨’顺势使出,一阵人喊马嘶,七八匹马倒地,七八个人毙命!就在刘连一招式将尽,无以为继之时,一柄长枪扎向他后背上的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