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孟珂坐在马背上,泪如泉涌。她想让马停下来,回去和刘连在一起,就是死!可那马犹如发狂一般一路狂飙!想要跳下马,可是,不知为何脚却死死地被卡住,怎么也摔不掉。
刘连,你个混蛋!笨蛋!为什么要回去啊?为什么让我独自逃走?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任性出走,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啊?孟珂浑浑噩噩,在悔恨,自责中不知过了多久,那马慢了下来,突然马蹄一软,倒卧在地。孟珂霍然惊醒,爬起来就向后飞奔。没跑出多远,因心力交瘁晕倒在地。
恍惚中似有人在叫自己,无力的睁开双眼,看到有人影晃动,遂又无力的闭上眼睛。她不想醒来,也害怕醒来,她只想就这么躺着,也许就不会听到刘连的噩耗,不会看到刘连的尸体!她无法面对那一切,那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秦克己焦躁的看着躺在齐燕怀里的孟珂;张怡更是泪水涟涟的,心绪不宁,双手合十,心中祈祷: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请保佑连儿平安!秦玉则时而至孟珂身边探视,时而团团乱转。孟灿等人则围在齐燕身边,注视着孟珂,齐燕抱着孟珂早已哭成泪人!
秦克己等人从茅草岭出来,就奔华阳城而来。一来,是想看看能不能在华阳城遇到刘连他们。二来,也可在华阳城休息休息,这几天奔波劳累,虽说是练武之人,也感有些疲劳。不曾想在半路上,先是看到了倒毙的坐骑,后又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孟珂!却没见到刘连!秦克己等人立刻在周围分散寻找,搜遍了十里范围,却没有发现刘连的一点踪迹!
在众人的焦虑中,不知不觉太阳西下,已近黄昏。秦克己看着仍昏迷不醒的孟珂,对孟灿道:
“师兄,不能再等了,我们还是先进城吧!等珂儿醒了再说吧。”孟灿歉然道:
“可是,刘连……”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大喊:
“刘连!”但见孟珂霍然惊醒,看着众人‘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张怡见孟珂醒来,冲过去抓住她的手急问:
“连儿怎么了?快告诉我!”孟珂抽泣着说道:
“我、我们被、被围攻,刘、刘连师、师弟为救、救一女孩,独自迎、迎敌,怕我遇险,砍伤了我的马。我、我想他、他怕是凶、凶多吉少了!”说完又呼天抢地大哭起来。嘴里还叨咕“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秦克己夫妻及秦玉听了,急的恨不能马上去救刘连,可又不好多说。倒是孟灿气急道:
“给我住嘴!快带我们去救他!”孟珂才猛然惊觉,爬起来就跑。众人翻身上马,孟灿一把抓起孟珂,向被围之处疾驰!
待到众人赶到,举着火把四处查看,什么也没有。张怡急的六神无主,秦克己脸色阴沉,秦玉牙关紧咬。孟灿也是目露寒光,森然道:
“珂儿,是什么人?你知道吗?”孟珂目光呆滞的点点头。
“那好!我们这就去杀了他,为刘连师侄报仇!”众人皆不言语,齐齐上马杀向华阳城。路上孟珂将经过告诉众人,众人更是气愤。
此时城门紧闭,但这却也难不倒众人,寻一低矮处,秦克己率先爬上城墙,寻一谯楼,正有一衙役值更,遂冲过去,长剑一摆,抵住其咽喉。那衙役吓得魂飞魄散,屎尿淋漓,不敢少动。秦克己望着那衙役道:
“你不用害怕,只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为难你!”那衙役,想要点头,却害怕被剑所伤,只是眼巴巴的看着秦克己。秦克己收起了长剑问道:
“周通住哪?”那衙役见秦克己收了长剑又听问起周通,胆子稍大了些,忙道:
“周押司住东门孝子胡同。大侠找他?可他已经走了!”
“走了?走哪去了?”
“大侠,我真不知道他逃到哪去了!”
“逃?”
“是逃了,全家都逃走了,听他们说是周押司的儿子带人去追杀几个人,结果除了周押司的儿子全给对方杀了,就是周押司的儿子也被打成废人。那些人临走之前放下话,说是要灭了他全家,周押司害怕,所以带着一家就逃了。”
“你说的是真的?要敢骗我,定斩不饶!”那衙役吓得一激灵,忙跪倒在地道:
“小的说的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大侠!”此时众人皆听到了衙役的话,面面相觑。秦克己一指点出,封了那衙役的穴道,带着众人跃入城内向周通府邸潜去,待到那府中稍一查看,果如那衙役所言已是人去楼空。此时众人提着的心总算放下,尤其是孟珂、张怡皆瘫软在地。孟珂与秦克己对视一眼道:
“看来刘连师侄被高人所救,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我看我们还是尽快出城,以免麻烦。”
“师兄所言极是!既然连儿没事我就放心了,只是不知连儿究竟在哪,心里总是不踏实。那我们就先出城,再找找看。”众人遂出了城。
第二天又让秦玉、陈武等人到城里打探,如此寻找十数日,杳无音讯。秦克己无奈只得放弃,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