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之地,自先帝开始,就一直是大周唯一的异姓王镇南王在镇守,抵御南疆各族的侵扰。而近些年,南诏国时常侵扰边境,虽没有大的举动,但挑衅之意甚是浓厚。
不过,在镇南王的四十万大军面前,他们还不敢轻易进犯,是以西南比起被北戎常年进犯的北境,还算是太平,治下百姓生活不能说是富足,但也算是衣食无忧。
秦州,镇南王府的书房里,灯火通明,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腰背挺直的坐在书桌之后。
虽已至不惑,但还是俊美不凡,不怒自威,剑眉入鬓,眉头却是紧锁,一双虎目铮铮有神,细细的浏览着手中的信纸,似是对纸上的消息不解。
“吱哑……”房门被推开,披着白色的狐裘,一袭青色衣衫的年轻男子踏步而来,随之伴随着的,是飞舞的雪花,还有低低咳嗽声。
男子脸色苍白,一脸病容。
“咳咳……父王您找我有事?”青衫男子正是镇南王府的世子,镇南王的嫡长子墨亦寒。
墨亦寒自幼在镇南王府的精心教养下长大,十三岁就随镇南王上了战场,连斩敌方五员大将,一战成名。
若不是后来有定国将军后来者居上,斩杀北戎十员大将,破敌三十万,只怕战神之名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虽然没有与这位定国将军见过面,但或许有着较劲的心思,在他十八岁那年,大败南楚,却因追敌深入,中了敌军的暗算,致使他身受重伤。
即便现在治好了,却也再不能动武,鲜衣怒马,上阵杀敌,完全成了个病秧子,走两步都咳嗽不止。
令人痛惜。
墨亦寒由着青衣小厮将他扶着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抬着火盆的小厮。火盆里满满的火红的银炭,书房的温度不一会儿就上去了,暖和得紧。
随后小厮才将他的狐裘解下,另一个小厮将他手里的八角紫铜手炉换了几块火炭,又奉上热茶后,两人这才恭身退下。
镇南王叹了口气,也没问他身体怎么样了,毕竟府中大夫每日也都跟他回报,再说提及病情只会让孩子难过,除此之外,也没其他的作用。
不过,今年这鬼天气确实是让孩子遭罪了,西南冬季本是不怎么下雪的,除非是常年积雪的高山,但今年却不知怎么,连下了好几场小雪。
昨日听管家说,北方的那几个工匠已经到了,看来得尽快把暖房弄出来了。
以前顾着这孩子的自尊,但今年这情况实在是不能再放任他下去了。
摆了摆手让他赶紧坐下,待他喝了口热茶,才开口道:“本不想这么晚找你过来,不过陵城那边来信了,总归得让你知道。按照本王之前的估计,圣尊长公主的送亲队伍应该再有半月就要抵达秦州了。”
墨亦寒点了点头,“听说皇帝还特地给了她一支军队护送?”
镇南王起身将手里的信纸给他,听到这话眉毛上扬,玩味道:“怎么,你想做点儿什么?”
墨亦寒无语,“父王你在想什么,这可是皇帝亲自下旨赐婚,而且这位圣尊长公主可不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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