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正要以周公之血对抗,却见张琪瑛目中留着血泪,神色从容的向他摆了摆手,“不用。自从我母亲嫁入道门,我外祖门下就缺少能撑起门面的人物,川中首巫只留下一个让人敬而远之的名头。如今我正要见识见识十地鬼王小一辈儿的人物,也好光大我门庭。若是这样小小的手段就让我退缩,我还有什么脸面叩开别人的山门。”
庾献心中一阵不妙的预感。
这妹子不是要领自己来见识别人家的役鬼吗?
怎么感觉小爷像是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任务。
张琪瑛无视身上的变化,顺着白石路一直向前走去。
庾献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
忽然那嚎哭不止的役鬼,盯上了庾献,接着凄声大叫道,“这莫非是陪你殉情的痴情人?可怜的孩子,你也死的好惨!”
话音一落一把纸钱向庾献撒来。
庾献吓得毛骨悚然,正要催动周公之血坏这咒术,张琪瑛回头,微微示意。
庾献只能强忍下对未知的慌乱,任由那纸钱落在自己身上。
纸钱一落,庾献就觉得身子一僵,一股肉眼可见的灰色浮现在身上。
庾献露在外面的双手,更像是冬天在户外冻过了整日一样,黯淡灰败。
庾献顿时打起了退堂鼓,正犹豫要不要陪张琪瑛继续疯下去。
忽然,他身边再次出现一个浑身白袍,吐着长舌的役鬼。
那役鬼不由分说就是一铁链打来,吐着舌头的鲜红大口中,厉声大叫道,“跟我走吧。”
庾献闯荡天下,全靠着兵法体术为能,凭借强大且永不衰竭的力气,就连张辽这样的大将都过过招。
面对这样直来直往的一铁链,倒是没有半分畏惧。
他拔出法剑反手一击,便要去夺那铁链。
谁料铁链和庾献的法剑一碰撞就消失无踪,接着一条冰冷的铁链忽然出现在庾献脖颈上,猛的用力收紧。
庾献猝不及防受这一记,只觉喉咙剧痛,呼吸梗塞,憋的满脸通红。
他应变的极快,先是刷刷两剑,劈向那白袍厉鬼,然后催发一母之力用力将那铁链扯开。
庾献双臂有两百斤无穷无尽的力量,稍微一僵持,就在那白袍厉鬼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将那铁链一点点拉开。
庾献正要功成,谁料那白袍厉鬼又是一铁链打来,仍旧是稳稳的套在庾献脖颈上。
而且这铁链不断地收紧,不断地向后拖拽,想要将庾献掀倒在地。
庾献心道不妙,不过形势危急,他反倒不敢太早动用底牌了。
庾献连忙催动肝脏中的神秘木匣,随即一股带着勃勃生气的木属性气息游走庾献全身。
庾献浑身的滞涩僵硬一扫而空,就连那窒息的感觉,也完全舒缓。
庾献心中一定,顿时再无畏惧。
他只用双手扯着锁链,避免勒的过紧,倒再没有半分抵抗。
那白袍厉鬼见制住了庾献,先是奇怪的看了一会儿,见张琪瑛在那白石小径上已经走出很远,当即不暇多想,以铁链拖拽着庾献踉跄而行。
庾献凭借着神秘木匣度来的生气,倒是全然不受影响。
不过张琪瑛这般作为,分明成竹在胸,庾献心中有底,也不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