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眼泪和鼻涕流满了脸颊,吴天赐视若不察,他的右手死死捂住了胸口位置,只感觉心真的好痛,痛的快要死了一样。
“杀了辰州派掌教不要紧,居然还当着众多道友的面杀了东华派掌教,这下看你们还如何抵赖杀害罗掌教一事。”
震雷子一脸寒霜,五雷印又缩回了原来的大小,稳稳的停在他掌心之上。
“罗掌教和李掌教之仇,我若不报,誓不为人。”有着震雷子插手,张正嗣趁机魂魄归体,重新掌握了肉体的控制,看着李书安瘫倒在地,由于身死导致了大小便失禁,模样何其凄惨。
外界是何情况,吴天赐统统都不在意了,他的心已经死了,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荡然无存,生死已是被他置之度外。
“没了,什么都没了!”吴天赐只觉得心里像是堵住了一样,整个人难受无法言喻,他最信赖的两个兄弟都死在了他的面前,浓郁的悲痛和哀伤将吴天赐重重包裹,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迟则生变,张掌教,尽快将其杀死。”李书安身死,他的尸身自会有他的门人弟子为其收拾,震雷子看着侥幸得活的张正嗣,不由沉声提醒。
“震雷子兄台所言极是。”张正嗣目光一闪,从背上取下法剑,以灵气灌于剑身通体,隔空一掷法剑顿化一道流光直取吴天赐三阳魁首,可以想象,凭着吴天赐此时这副状态,若无人伸手相援,那定是必死的局面。
在张正嗣的眼里,吴天赐已经是个死人了,不光是他这么以为,在场的所有道门中人都是如此认为。
然后事情在有些时候,总是会发生戏剧性的逆转,张正嗣掷出的那把飞剑,在即将没入吴天赐印堂之时,诡异的被人弹开了,同时一个满头白发的青年道士落在了吴天赐的身前,一个让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人。
“欧阳登风,希望你能给众位道友一个合理的解释。”张正嗣脸黑的如同一团墨汁,挡下他飞剑的不是别人,正是辰州派的现任掌教欧阳登风。
“张掌教,我觉得此事的确还有一些蹊跷,不如我们暂且留下吴道友的性命,你看如何?”欧阳登风手里捏着一把只有三尺来长的短刀,刚才他就是用这柄短刀挡下了张正嗣的飞剑,这是天罡刀。
“你可要想清楚了,他是杀害你师傅的仇人,你要帮他出头?”张正嗣以灵气吸回了法剑,他的意思很明确,如果欧阳登风敢替吴天赐出头,那他将他连同欧阳登风一块拿下。
“谁是杀我师傅的人,恐怕言之过早了。”欧阳登风犹如是换了一个人,坚决的站在吴天赐身前,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
“你想一个人对付我们两人不成?”震雷子皱眉开口,他本是天道盟的成员之一,和张正嗣并肩作战不怕有人说闲话。
“我可不是一个人!”
欧阳登风嘴脸微翘,他这番话刚一出口,身后的铁笼里突然爆发一阵强烈的灵气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