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明,上清县郊的一处破旧的驿站里,老驿丞拉开门拴,打算今天早点开门,前几日他接到上面的指示,新上任的上清县县令已经到了县界,算着时间,知县大人也快要经过驿站了。
“吱,吱,吱,”几声,驿站昏沉沉的大门被这花甲老人拉动起来,刚开一缝,老驿丞突然发现了一人卧扑在门阶上。
他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后又连忙推开驿门,跨出门沿,跑着去察看那人情况。
伏起身子,老驿丞才发现这是个青年小伙子,不过此人现在面目惨白,嘴唇干裂,一副要死的样子。
“莫不是得了瘟疫。”他摸了摸了小伙额头,却是凉的可怕,不禁有些怀疑。
适逢乱世,大病大瘟又起,准不着在什么地方着了道,可惜了,这么年轻,老驿丞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放下青年人,然后去翻他背后的包裹。
倒不是老人贪图什么钱财,他只是想看看这人身边有什么家信什物,了解他家住何处,帮着给其家里托个信,也好来人收个尸,毕竟,身在异乡,谁都不易,能帮把手就帮把手吧。
老驿丞一解开系带,首先引起他注意的不是其它,而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青色袍衣,开始他也只是怀疑,顺手一抽,抖开了衣服。
“这,这是,”老驿丞颤抖地望着那衣服,那是一件绣着鸂鶒的青色七品官衣补服。
“知,知县大人?”
……
陈渊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铁皮般的方正高楼,有奔驰千里的各色盒子,有巨翅如鲲的人造大鸟……这是个怪异的世界,人的衣服要多短有多短,有些女性甚至都露出了不该露的地方,人们住在方正高楼,吃的水,用的火都似乎藏一个很小的空间里,用时只需触摸某个地方,水火都会自然生成。
梦里,他最后的记忆也是那个铁皮般方正高楼,自己站在上面,望着川流不息的人流,纵然向下跃去。
“呼!”他猛睁睁双眼,突然惊醒,吓的一旁仔细端详他的驿丞一下子倒坐在地上。
“大,大人,你醒啦。”驿丞不可思议地望着陈渊,他实在不敢相信刚才一脸要死的人此时突然活了过来。
陈渊头痛难耐,他起身半坐着,望了望老驿丞,道:“老丈,这什么地方。”
老驿丞从地上爬起,抖了抖身上尘灰,回道:“大人,这是上清的驿站,我就是这的驿丞,您已经到上清县地界了。”
陈渊“嗯”了一声,又接声道:“除了我,你发现其他人没。”
“其他人,这到没看见,这一大早,谁会摸亮赶路,不过,话说回来,您这是怎么了?早上我发现您时,您倒在门口,脸色可难看的很啊。”
说起这事,估计谁都不信,陈渊昨夜与两小役赶夜路,突然天降大雾,伸手不见五指,三人在这大雾中行走,不一会儿就迷了路,他们自己都感到越走越远,就在这时,雾中传来切切私语,他的两个小役以为有人,大喊着跑去察看情况,突然一个铁皮盒子突然冲了出来,撞倒了两人,现在回忆起来,那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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