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大牢门口,盛世鸣带着手链脚链,哗啦啦一路带响地走了出来,十几天的牢狱生活,让他脸上尽是疲惫沧桑之态,外面温和的阳光刺的很,他不得不连连举手遮住眼睛。
“盛老头,你说你非犟什么,早点把钱交了,不是早就出来了,何必受这么久的苦。”狱卒一边给盛世鸣解着铐锁,一边与他闲聊道。
盛世鸣面色难看,气愤道:“四万两白银呀,凭什么我一个人就要出两万两,这不公平。”
“谁要那魅惑陈大人的姑娘是你找来的呢,你还是自认倒霉吧。”
“呵呵,说到底还不是我背后没人,这事周赞廷是主谋,就因为他在朝中有势力,结果呢?一两银子不用出,第二天就放了,这都什么事啊。”
狱卒笑了笑,将他身上最后一处镣铐打开,然后回说:“你老兄背后还没人呢?有陈大人给你撑腰,以后在榆林谁敢不给你面子。”
“陈大人,哪个陈大人?他为什么要给我撑腰?”
“陈渊陈大人呀,你女儿不是和他有那种关系吗?怎么,你不知道?”
“梦昔!”盛世鸣胡须颤抖,不敢相信事情的发生,他一向疼爱的女儿,被陈渊给糟蹋了?
盛世鸣撇开狱卒,立马招来马车,急匆匆的赶回家去。
“老爷回来啦,老爷回来啦……”盛世鸣一回到家后,小翠便像喜鹊报喜一般,到处传着消息,一路喊到盛梦昔的房中。
“可是真的,爹爹回来了?”盛梦昔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异常,同时心中也生出了别样的情感。
“陈渊那狗官果然没有骗我。”盛世鸣为了不让女儿担心,有些事并未让人交待给盛梦昔,所以盛梦昔此时以为她父亲能够出来是陈渊在其中起了作用,不免对他的印象又有所改观。
盛梦昔从闺房来到前堂,见到阔别已久的父亲,思念,委屈交织,让这个大大捏捏的女孩又一次没能忍住,眼角再次湿润起来。
这在盛世鸣眼里可是另一层意思,女儿见了自己哭,说明是受了期负的,再联系狱卒的那番话,他不得不考虑此事的真实性了。
“女儿呀,我的好女儿,爹爹让你受苦啦。”盛世鸣一把将盛梦昔抱入怀中,轻声安抚着。
“女儿不苦,是爹爹受苦了。爹爹在牢中这十几天,都苍老了许多。”
“好了,好了,不哭了,”盛世鸣放开了盛梦昔,然后道:“爹且问你,我被关的这断时间里,你是不是有找过陈渊?”
盛世鸣的突然提问勾起盛梦昔的记忆,她回忆起那日之事,仍感羞恼异常,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点头称是了。
“那他是不是期负你了?”
“……嗯~”
盛世鸣立感天崩地裂,他颤抖地抚慰着盛梦昔,眼中饱含一个父亲心疼的泪水。
“陈渊,我决不会放过他的!”
“可是父亲,他是朝廷命官,我们怎和他斗?”
“我就不信了,朝廷命官连朝廷的王法都不用遵守了吗?我马上就去巡抚衙门,看看洪大人到底管不管这事。”
当日下午,盛世鸣就一纸诉状,将榆林道参议陈渊告到了巡抚衙门,罪名为强抢民女,逼良为媢。
陈渊也是纳了闷了,自己何曾作过这等恶事,于是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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