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体仁与周延儒连手将东林党击败,之后便一同入阁拜相,走上了官途巅峰。
虽同为阁相,但他们之间也有首辅,次辅,三辅,四辅之别,而温体仁与周延儒在入阁时,周延儒被推为了首辅,温体仁则被排在了次辅的位置,这让他十分不满。
论智慧才识,品德资历,自己都要高出周延儒一大截,凭什么要屈于他之后。于是温体仁便整天想着如何把周延儒拉下马,自己上位,而周延儒也察觉到了温体仁的不怀好意,处处提防着他。
他们二人的矛盾因次而来。
而崇祯帝在打击了东林党之后,自以为自己凭着聪明至极的政治手腕解决了明代二百年的朋党困局。但事实上,也正是由于他的自作聪明和自以为是,导致其常常被一些具有真正政治智慧的人引入圈套里,不自觉的成为党派中的一员。
所以,旧的朋党之争没有了,新的朋党之争却已经到来。
温体仁很少交结朋党,但并不意味着他一点儿朋党都不结交,他的身边亦聚集了同乡、同科好友等,只是相较于周延儒要少的多罢了。
早在崇祯四年辛未,陈渊还没有入京之时,温体仁与周延儒就交过一次手。当年春闱大比之年,有言官揪出本年科举中有诸多弊端:一是一甲第一名状元陈于泰竟然就是主考官首席大学士周延儒的连襟姻亲;二是一甲3名竟然全都是南直隶人,陈于泰是常州府宜兴人,与周延儒同里,第二名榜眼吴伟业是苏州太仓人,第三名探花夏曰瑚是淮安府山阳人,全都是首辅周延儒的同乡;三是榜眼吴伟业的试卷中有明显的谄媚主考官的意味,不成体统。于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攻击这次考试及有关考官的章疏不绝于朝。考官们和新科举子们为此都紧张起来。
崇祯帝对于各种舞弊事件都十分敏感,立即就着手进行了调查。但调查的结果并没有反应出什么问题,所谓姻联,同乡确是实情,但制度上并没有规定会试中要回避亲属,更没有规定同乡不准录用。他还特地查阅了吴伟业在会试中的考卷,读过之后觉得很好,没有所谓的“衬贴”的感觉,于是批了“正大博雅、足式诡靡”八个字。有了皇帝这样的批示,舞弊一说便不攻自破了。
这场由温体仁在幕后指挥的政治战役,虽没有扳倒周延儒,但却动摇了他在崇祯帝心中的地位,至此,周延儒在皇帝眼里的形象也不在那么完美无缺。
本来周延儒能坐上首辅的位置,也全都仰仗真崇祯对他的赏识。这点温体仁深刻的知道,所以其要想取代周延儒,就需要在君臣两方面下功夫,先在舆论、感情上领先一步。
温体仁很重视攻心战,也很善长攻心战,相比之下周延儒则差的远了。这从一些小例子中就可以看出来。崇祯二年的内阁阁相钱龙锡在被判死刑又改为遣戍后,出狱临行前特地去拜会当朝辅臣。
周延儒对他说道:“皇上当时十分生气,几乎是无法挽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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