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超群,杀戮极重,于华夏战国年间入世,是当时武林中第一魔头。
据传此人已修炼到电光辉耀诀的最高境界,举手投足间都雷光电泳,声势逼人。后来还是剑宗创脉的两大绝世剑神,联手之下才将其杀败。而剑宗一脉,也因此名声大噪,享誉武林。
现如今已过去了上千年,落雷峡虽逐渐没落,不再享有当年的地位,但风云邪帝的威名,却深深的刻在了华夏武林的丰碑上。直到现在,后辈武者都能通过前人的描述感受到那邪帝当年是何等的了得。
而听着疾风提到了落雷峡的风云邪帝,雷影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看向疾风又苦笑着说道:“我也没说他胜过少主,只是两人的差距太过细微,少主难以快速取胜罢了。不过我观此人,不论招式还是内力,都属于纯粹的杀伤性武学,料想发招虽猛,然护身劲必定是薄弱点。反观少主,电光辉耀诀的护身劲既已修炼到金刚雷身的境界,水火难侵,金石难摧,若有机会能以换血的方式拼上几招,那上泉信玄必定无以为继。”
“不瞒你说,我亦有同感。但我看少主的样子,似乎并没这个打算呢。”
疾风所想不假,雷影表示赞同,并轻笑着说道:“咱们的少主啊,恐怕是想赢得全彩离场了。”
听着二人的对话,一旁的穆煌不明所以,撇着嘴埋怨道:“我看你家少主就是爱逞威风,明明咱们人多势众,又有他亲自指挥,尽快以多取胜拿下这帮海盗多好,偏偏要和人家单挑,浪费时间不说,输了就该后悔了,哼。”
穆煌并非军中之人,难以理解大齐将领誓死都要维护的天威为何,故而会有此说法。而听着她的话,雷影轻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穆中阵,这就是我大
齐王师的气节了。两军交战,主将阵前对决,自古以来留下了多少佳话,时至今日,面对小小海川,对方叫阵我却不迎战,哪还有气节可言?”
穆煌对雷影所说虽然有些意会,但嘴上逞能,不屑一顾的说道:“你就是维护你家少主,别以为我不知道,行军打仗,保家卫国才是军人的天职。不能守土一方,驱敌守疆,那说破天也是失责。真要是输了怎么办,难道就不打了?”
“打,是当然要打的”,雷影接过穆煌的话,继续说道:“即便主将失利,军心动荡,但该守土护疆的,还是不能放弃。主将分出胜负,只关乎军心士气,但该打的还是要打。这其中的区别,就在于王师将帅之所以能威震天下,全赖能以气概驱敌。不管胜负如何,主将都不能避而不战,不然气节受损,即便胜了战事,也难胜人心。我大齐意在天下,王道统率,必要让四方外族钦佩的心服口服,故而气节尤为重要。”
雷影一番说教,穆煌哑口无言,看了一眼疾风,后者摊手作无奈状,并说道:“论说教,他老兄能三天三夜不住口,我也很无奈。”
疾风一句话,打破了沉默的局面,三人不禁轻笑。而穆煌细细品味着雷影所说的气节,似有所悟。或许此时的穆煌还未能完全理解,但从今日起,她也开始学着慢慢体会这所谓的大国气节了。
另一边,青城和上泉信玄对拼之后拉开了距离,各自感受着对方精湛的招式和深厚的功力,都有些另眼相看。而上泉信玄更是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说道:“将军果然好本事,难怪吾弟曾说五十招内就败于将军手下。信义不才,却也是我一手教导,而将军少年英雄,所以在下原本不信。但今日得见,他的确没有妄言。败于将军之手,信义虽败犹荣啊。”
听着上泉信玄似夸非夸的话,青城不屑一顾,轻哼道:“你的功力的确不俗,剑法也算精湛,值得段某认真对待。但你那胞弟的本事实在不入流,想来他也不是你最得意的门生吧。”
青城说到此事,上泉信玄陷入了一阵回忆,半晌,才喃喃自语的轻叹道:“信义虽勤奋,但资质有限,的确难成大器。不过我的门生中,却有一人天资聪颖,骨骼惊奇,想来,日后的成就必定不俗。在下也曾找著名的阴阳师为他占卜过,说他三代显贵,后代中更会诞生一代剑豪,名震天下。能有此等人物继承在下衣钵,在下已无憾。也正因此,才会放手一搏,来到大齐。”
说着,上泉信玄的思绪回到眼前,他看着青城手中的惊雷闪,轻笑道:“在下来到大齐,就是为了印证武道,也希望以此激励后代子孙。今日能遇上将军这等人杰,是在下的幸事,故而希望将军能全力应战,不留余力,这才多言一句,依在下看来,将军手中神枪固然了得,但将军的武学似乎与之无关,不如弃之不用,少了拖累。”
“你要我弃枪?”
上泉信玄为人高傲,但所说之话却有不公之意。他手中持有利器,却要青城赤手空拳,不过青城明白他所说为真,倒也没说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就把惊雷闪插进了地里。
“咱们继续吧。”
说着,青城就准备进攻了。然而上泉信玄看着他的动作,似乎并没有着急再战的意思,反而是富含深意的一笑,也不知又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