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的梦发生在冬季,白雪皑皑,我奔跑在山间,奔跑在田地,很急的在跑,雪很软周围也很是寂静,之留下我的脚和雪接触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这时我好像明白我奔跑的意义了,对我要回家,我所在的村子与世隔绝,这里正常只有本村的人,除了每个月会有例行人员给我们送补给,不过呢这个补给也是用我们村上的特产来换的,我们村的特产,最值钱的是服装刺绣,据说外界没人会这门手艺,这技艺也是传女不传男,男人们没什么事儿就是修修房,补补瓦,种种粮食,不过我们粮食蔬菜只有一季,所以在冬季我们的食物全靠外部进行供应,每月的三号都是补给日,平时是没有人来这里,所以在村口的高山上我们设了一个瞭望亭,很隐蔽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村里的人轮流值班,一天就好,任务就是看着,不让外部人进来就好,有人来的话就触动机关,产生落石把人吓走,机关一共十个足够吧通往村子的道路堵的死死的,任何想进来的人都进不来,我很疑惑,通过外面送补给的人说外面的世界很美好,很光鲜亮丽,我很憧憬,也问过妈妈为什么我们不搬到外面,生活会过得更好。妈妈说我们这个村已经与外界隔绝了太久了,适应不了外界生活的,而且我们没有文化课的教育,我们完全融合不进去,会饿死的。我呢听的是云里雾里,反正得出结论是外界很可怕,连吃都没有保障。哦对了,各位看官应该了解我现在所处村子的环境了,那我为什么要跑呢?是因为我看到了可怕的一幕,这一天我在瞭望亭里看到远处开来了一辆越野车,车开到村口下来了四个人,一个老头,两个孩子,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士,但离得远我看不太清楚容貌,我赶紧摁下一个机关掉下了落石,想吓跑他们,那位男士立刻上了车,发动了车子,那一老两小还想往村里走,我以为男士怕砸到车,把车开远一点停,我怕这一老两小还往里走,于是又摁了一道机关,那一老两小吓到了往后退,但接下来的一幕我慌了,那位男士不是把车停的更远了,而是直接向老人和孩子开了过去,一个孩子卷入了车轮底下,传来了凄厉的惨叫,那个老人拽着剩下的孩子,想要翻过乱石,但不行,不能让他们进村,那是我的原则,我继续放落石连放了三个机关,落石已经累成了一堵小墙,那老头回了身,车停在离他们一米左右的地方,之后猛的发动,将老人和孩子撞死了,撞死了还不够还反复碾压,眼前一片猩红,我后知后觉的明白我好像做错事儿了,太死板,人命关天,看这那个车扬尘而去,又看着眼前刺眼的红,我惶恐的不知所措,大张着嘴却发现失声了,叫不出声音,我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我大口喘着气,奔跑着踏着雪,逆着风,穿过林间越过田野,终于看到村口的戏台子,也看到了第一户人家,也就是老村长家,王叔家,我们村子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所以我直接破门而入,村长正坐在炕头看报,老伴正做着晚餐,我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得了了,出人命啦,出人命啦……”村长的老伴张姨说:“孩子别慌,坐下来慢慢说。”我把我所见的和村长说了,我们这的人天生就不会说谎,我最后喃喃道“村长,我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害了他们?”村长从始至终都很冷静,听完我说的,他才说:“孩子,不怪你,即使你不放落石他们也活不了了,从那个男人上车开始。”我说:“我不明白,如果我不放落石,他们可以逃跑的。”村长说:“孩子,人是跑不过车的。”睿智的村长,总比我们思路广,我也得到了很大的安慰,村长说:“你回家吧,我叫几个小伙子去看看。”然后村长就用广播喊:“王二,胖虎,黑三子,戏台集合。”这个广播连到屋里,家家户户都能听到。我现在才发觉刚刚跑的太卖力了,现在一站起来腿都在打软,张姨一看说,吃完晚饭再走吧,冬天黑天早,我们吃饭也早,一般都下午三四点钟就吃晚饭,五六点钟就睡觉了。现在不到三点,我说:“好乏,我还是回家休息一下吧,看了那种场面吃不下。”张姨理解的点点头,表示理解,我就往家走了,村长家里我家不远,也就一百多米,我发现我的帽子和手套都落在了瞭望亭,怪不得手和耳朵都冻的生疼,这一百米让我走出了一个世纪的感觉,腿真的很是打软,到家之后我妈看我跟丢了魂一样,赶紧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儿,我把我的所见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我妈抱着我说:“不怕不怕。”我爸说:“不行,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我也和村长一起去吧。”说着就开始穿大衣准备出门,我说:“别去了爸,村长叫了小伙子们,我们私自去不太合适,咱们去了别人家也跟着去,人就太多了。”我爸说:“那不一样,这事儿是你见到的。”我说:“但又不是我做的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呀。”我妈说:“孩子说的对,咱别去了,等信吧。”爸爸把外套挂了回去,代表默许了。妈妈的晚餐做的很丰盛,我呢是半点食欲都没有,五点多的时候村长来我们家了,我妈问:“还没吃呢吧?”村长说:“没,不想吃,太惨了!”我妈说:“我去沏茶,你们进屋慢慢说。”村长和爸爸坐在炕上,我坐在地上的凳子上,听着村长和爸爸议论此事,村长讲的是绘声绘色,搞得我差一点吐了,只有老头的头和肩膀是完整的,剩下全都变为肉泥了,与土路融为一体,本来的黄土都变成了红土。最后村长报警了,但由于我们这离城市太远了,警察开车还要六个小时之后才能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