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
这番话说的乃是实情,李贵嫔空有贵嫔之尊,而她纵然皇宠加身,却也是不及康美人的。再往深处说,就算她的位份能越过了其他人,就出身而言,是万万当不了皇后的。这一点,她知道,萧如雪知道,沈念卿也知道……
所以就算明面上与萧如雪无关,可当事情发生,细细一想那得益最多的人,沈家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的。
“你告诉本宫就只是为了还情么?”萧如雪有些不放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唯恐上官璃还有后手。若说上官璃心底良善到了如此地步,她却是不信的。
上官璃微微摇头,实话实说:“我提醒你,一是为了了却上次的情义,二来也是为了自己。没有了你,沈家亦是容不得我。”
青葱玉指嵌入手心,萧如雪抿了抿春:“好,我就信你一遭。”
萧如雪深深看了上官璃一眼,随即垂下眸凝于手中香囊的右下角,那个平整的“雪”字格外刺目。微微阖眸,她鼻下不禁溢出一道冷哼声。
萧如雪向来有个习惯,为了区别自己与旁人的东西,她随身的物事上都亲手绣上了名字。这一点不少人是知道的……
皇后定然也是打听到了这一点,才设法将自己的香囊偷走,以便栽上不洁身自好的罪名。
可旁人不知道的是,早在进宫之前,娘亲便叮嘱她。宫中谋害子嗣的手法多不胜数,最过难防的便是在贴身的东西上下手。于是,她早就想出个法子――那每一件东西上所用的针法都是不一样的。
却不想,这次倒有了用处。
皇后派人将香囊给了禁卫又如何,毕竟那针法是她自己做下的记号,只要她一口咬死针法不同,谁能奈何?
见萧如雪面上现出三分狠戾与七分自得,上官璃心里也有了底数:“想必姐姐是有了应对之策了。”
“告诉妹妹也无妨,本宫素来喜好不同的针法,是以贴身的物件儿上,针法各不相同。就算皇后想要给本宫安那龌蹉的罪名,本宫却也不怕。”萧如雪将香囊狠狠掷在一旁的草丛里,唇瓣微扬,一身傲气光华隐隐而出。
她扔下的这个香囊,花色相似却并不相同。皇后啊皇后,你好狠的心思,这是做好了打算么?待她取出东西证明清白时,一验便露了馅。
上官璃见状,略一沉思,出声提醒道:“按姐姐的说法,那不堪的罪名是定不下来了,但也怕皇上多心,从此与姐姐离心。更何况,姐姐一人之言不足为信。若是姐姐信得过我,我倒是愿意去做个证人,助姐姐一臂之力。”
四目相触,上官璃不闪不避,满目清澈。与萧如雪站在一条船上的主意,是梁元劭所叮嘱的。而想取得她的信任,齐心对付沈家,便不可能置身事外。
“那好,我先谢过妹妹了,往后但凡妹妹开口,我自当尽力而为。”
萧如雪撇开了傲然,改了称呼,也算是认了这份来往。
话说定了,萧如雪便先行与紫月一起回宴上复命。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上官璃亦回到御花园。
……
看见萧如雪归席,春瑾才松了气,瞧着紫月已然上前复命,她才借着斟酒之机上前问道:“娘娘,一切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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