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全了朕的颜面么?”梁元劭大怒。上官璃分明就是知情,却还一心想着撮合那二人,这将自己的颜面置于何地?
上官璃不卑不亢地叩首磕头:“皇上息怒。皇上自然不能将自己妃嫔送与臣子,可臣妾相信皇上自然会有办法,因为谢将军,对皇上来说远远比一个如美人重要。”
“大胆。”梁元劭拍案而起,双眸气得通红。
他怒,并非仅仅因为一个如美人。而是上官璃的态度,她是什么人,自己看得清清楚楚。想必从那日遇刺后,便起了这份心思。如美人在他眼里并无地位,送出宫也不过是手段罢了,可他却不愿看到这样一个结果——他的妃子和他的臣子。
现在上官璃一心成全谢远和张宛如,那有朝一日,是不是他也想着成全自己和苏知寒?
“皇上息怒啊。”
“来人,惠妃娘娘犯了糊涂,送她回宫好生休养,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任何人进出鸣翠宫。”
天子一怒,是她早就猜到的。她有这分胆子去争取,不过是仗着腹中的孩儿,还有信任。她相信梁元劭是明君,他会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皇家颜面是高高在上的,却是可以努力去掩饰的。君臣之间若有了隔阂,就是无法弥补的了……
上官璃勾了勾嘴角,拜道:“臣妾告退。”
……
良久,梁元劭才平复下来,他握紧拳头,召来暗卫吩咐:“去瞧瞧苏知寒那头可有进展,记住,若是十拿九稳,便给萧丞相去透个消息。”
暗卫什么也没问,却明白主子是不想留下活口了。
待到殿内只余下他一人,他才沉下一口气。人这一生,总会有不能为人觊觎的东西。于他而言,皇位是一,上官璃也是。他对她,却是有几分真心的。所以,苏知寒和谢远不一样,他,不能活!
再说苏知寒那头,刚到了苏州便与和他通消息的师爷请了出来。师爷虽在旁看着,却没有实在的证据。只是提起到了一样证物——账册。记载买卖.官员的账册。师爷想尽了法子也未能寻到那账册的出处。
苏知寒私下里在城内寻访证人,可惜证人却早被知府杀的杀罚的罚。他只能寻访那些被害人的家属,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等到他寻到一位被杀孝廉的母亲时,那母亲十分恐慌,安抚其许久,并表明了身份,这才从那位妇人口中知道了原委。并得到了一件证物……只是那证物怕分量不够。
苏知寒送到一处寺庙中,掩藏了她的踪迹。随后一心要查出那账册所在。
眼见着新一轮的孝廉开始,苏知寒当即明了,他租下一间宅子,安心住了下来。在那师爷的安排下,他备下重礼求见了知府大人。
“在下韩志,有事想请知府大人帮忙。”苏知寒一身青色长袍,端正拜下。
而坐在上首的知府大人则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的衣着,直到目光凝于他腰侧的玉佩,方亮了亮眸子,打起精神回道:“韩公子请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