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亲眼看着时敬儒和安氏死在自己面前,悲伤无处发泄,拔出安氏心口上的短刀冲着韩景乔砍杀过去。
此时王文等人已经进来,尽管知道时崇是韩景乔的儿子,还是不能任由他杀韩景乔。但也不能将他当刺客处理,最后只是将他打晕了。
韩景乔亲自将时崇抱着,让人找两副棺材将时敬儒和安氏的尸体送回清池县,悄悄葬在时家父母和时琴言旁边。
又让人去客栈告诉李氏,说他收到紧急军情先走了,只让张开等人将李氏母子好生护送回晋阳。
时崇醒来已是三日后,此时他已经被韩景乔带到了镇州,被切掉的小指上戴了一个手套。
三天时间足够韩景乔把时崇身边的人和事查的差不多了。
“你阿耶、阿娘没了,可还有个师弟。他是叫宁栖禅是吧,只比你小一岁。不想让他也死的话,劝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更不要想着离开我身边。”
“你敢伤害阿禅,我...”
“说大话是没用的,我知道你恨不得杀了我。要报仇就听我的,这个是你的新身份,拿着它去军中,过个几年说不定就有杀我的实力了。”
“......”
韩景乔说着将一块铭牌递到时崇手里,上面写着韩崇的名字。
“从今天起,你叫韩崇,是我的侄子。有关于时崇的一切我允许你记在心里,但也只能是在心里,明白吗?”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
“我等着那一天。”
“......”
韩景乔没亲自送时崇去军中,却也安排了王文的弟弟王武、张开的弟弟张中与时崇一并参军。
凭着对韩景乔的恨,时崇到了军中后没日没夜地刻苦训练,几个月后在晋国与梁国于德胜渡的战役中崭露头角,被大总管李司稷看中要到身边当亲卫。
后来又因军功,五年时间由一名小小的亲卫成了备受李司稷重用的从马直指挥使。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宁栖禅,自时崇他们走后的次日就开始倒数日子。
明明说好最多去半个月的,今日都已经是第二十天了还没回来。
宁栖禅安慰自己说可能有事耽误了,再等几天看看。
又十天过去,人还是没有回来,宁栖禅坐不住了。正好今日宁长河与钟氏来了医馆看她,与两人商量道:
“阿耶、阿娘,师父他们去清池县一个月了还没回来,我得亲自去看看。”
“你去清池县?”
“嗯,我担心他们出了事。”
“呸、呸,时大夫和安娘子都是好人,好人能出什么事。你一个孩子去清池县,多不安全哪。”
“要不阿耶陪你去?清池县也不算远,两、三天就到了。”
“当家的。”
“时大夫他们没回来,别说阿禅担心,我也担心。”
“那我也去,你一个闷葫芦,阿禅一个孩子,你们俩去我可不放心。”
“阿娘,我十五岁了。”
“还差七个月呢。”
“你们俩都走了,家里怎么办?”
“家里的事不用你担心,你姐姐妹妹哪个不能干?”
“是啊,阿禅,既然要去那就早点去吧,早点找到人才能早点安心。不过你知道时大夫老家具体在哪吗?”
“只知道在清池县,不过师父医术那么厉害,应该会有很多人认识他,到时候找人打听就是了。”
“......”
几人说走就走,钟氏这会也舍得花钱了,租了马车,买了不少干粮带着。
好在路上还算安稳,走了两天半到了清池县。
果然如宁栖禅所料,随便找个人一问还真就问到了。
“你们是时大夫什么人啊?”
“他是时大夫的徒弟,我们是他的阿耶、阿娘。”
“时大夫的徒弟,这么年轻。你的医术怎么样?我们本来还想请时大夫看病的,安家人却说他们早就走了。”
“走了?去哪了?”
“不知道,你们去安家问问吧,安家是时大夫的岳家。”
“谢谢!”
“......”
安家,安氏的母亲尤氏正念叨着女儿一家这会应该早就到了汴州,这么多天了怎么也不送封信回来报个平安。
听说时敬儒的徒弟来了,她很是惊讶,忙让将人带进来。
宁长河是男的不好进内院,安家男人又都不在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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