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净身出户,不接受反驳!”
“知道了!你净身出户,一丝不挂!”毛线低声嘀咕了句:“我这汤里也没下药啊,好好地怎么还说上胡话了呢!”
毛线洗碗出来的时候,瞧着宋唯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进屋拿了床毛巾被想给她盖上,不想她这正准备盖呢,宋唯冷不丁睁开了眼。
“你吓死我了!”毛线瞥了她一眼:“睡着了没!”
“嗯!”宋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依旧是迷糊状态。
她离婚后这半年的睡眠状态极差,说睡着了吧,好像也清醒着,毛线在厨房里洗洗涮涮的动静她都听得到,说没睡着吧,好像又做了梦,她好像看见了她和章郅敏还有一双儿女的日常……这让她更加的空虚,困惑,就好像一块退潮之后露出的礁石,突兀又孤独!
“今晚住这吧!我跟孩子睡一屋。”毛线看了眼书涵那屋道:
“不!”宋唯当即拒绝,头摇得像拨浪鼓:“姐姐我有生之年,绝不独守空床,我要睡遍老中青……”
“打住!”毛线一把捂住她的嘴,连推带赶将她轰出门外:“以后禁止你出入我家,别把我们孩子带坏了!”
“哼!就来!”宋唯晃着脑袋:“毛球可以来,我也可以!”
说罢,她又觉不妥,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能跟狗比呢!”
毛线不理她,重重地关上门。
“喂,我是你朋友,你姐妹好不好!”宋唯好似不甘地砸了下门。
毛线没言声,透过猫眼看她撇着嘴嘟囔着下楼……
宋唯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几日,闹情绪闹脾气闹心焦,毛线对此早就有了免疫力,让她闹,让她发泄,就好像一个生病的人,嗓子疼,喉咙痒,流鼻涕,脸上长火疖子……没关系,发出来就好了!
她知道滚回自己家的宋唯会老老实地睡一个饱觉,然后,在第二天的太阳爬上窗格子之前,收拾好自己精神抖擞地出门。
果不其然,毛线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了宋唯的电话,她订了飞往广州的早班机。
她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握着电话,说,毛老师,我出去给咱揽客,你在家给咱码人!
毛钱打了个哈欠,努力分开亲密无间的眼皮,道,这话听着有点别扭,像拉皮条的!
宋唯在电话那头哈哈哈笑得很是清爽。
毛线亦笑,哗啦一下扯开窗帘,放了大把的阳光进来。
清早的阳光比较温顺,照着人身上,暖融融的。
她说,今儿是个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