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临仍是迟迟疑疑不肯动手:
“……公子,这鹦鹉一看便是娇生惯养惯了,若是被放归山林,怕是……难以生存……”
“你何时变得同它一般,如此聒噪!既如此,明日你将它带下山,送与黎掌柜,且留给他老人家解闷儿去!”
萧牧说罢径直抬腿进屋,不再理会,留下那鹦鹉与墨临在门口面面相觑。
萧牧一回屋,不经意间又瞧见几案上的果子,想到晨间因为小丫头一句话,自己竟跑去北山摘了这些果子,不由暗自苦笑。
随即心念一动,喊了墨临,如此这般吩咐一番,自己则好整以暇坐于案边看起书来。
片刻后,便见墨临端了一碟红彤彤的果子从西耳房出来,沿着廊下往东走去。
“哎,那个小什么临子,你给我站住!”
墨临停下脚步道:
“骆公子,您有何吩咐?”
“你手上拿着什么?”
墨临想起自家公子的交代,一字不差道:
“回骆公子,这是我家公子送给苏姑娘的果子,这果子味道十分特别,苏姑娘甚是喜爱……”
赵云洛早已拿了一个在手中端详着,“味道特别?”一边说着一边凑近闻了闻。
墨临在一旁闭了眼睛不忍直视,不幸的是,终于听到喀嚓一声,赵云洛一口咬了下去,还嚼了两口……
墨临端着剩下的果子一溜烟跑到东耳房的小院,头也不敢回,直到跑至苏攸攸跟前,不自觉地就躲在她身后,似乎要这样才有安全感。
一声哀嚎响彻院落,众人莫名其妙循声望去,只见那位宁王殿下像是中了邪一般在廊下直跳脚。
西耳房内,俊美少年唇角微扬,沉郁了一下午的眉目,终于舒展开来。
……
“你个小兔崽子,竟敢捉弄本公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赵云洛指着墨临,气急败坏,墨临早已将果盘交给苏攸攸,自己则在苏攸攸身后躲着赵云洛的指责。
“骆公子息怒,小的并未说错呀!”
“是你说这果子甚是美味!”
“骆……骆公子,冤枉啊,小的只是说:这果子味道十分特别……,苏……苏姑娘甚是喜爱……”
“那又有何区别!”赵云洛又低头看向苏攸攸,“小丫头,这可是他说的,我倒要看看你是有多…………喜……爱……”
不等赵云洛说完,苏攸攸便拿起果子咬了一口,做陶醉状道:
“啊,美味!”
赵云洛狐疑地看看苏攸攸,又看看那盘果子,难道,他们故意把不好吃的一只放最上面让自己拿了?
正寻思着,忽闻院外有异动,同时传来丰伯的声音:
“原来是李笙小兄弟,得罪了。”
赵云洛闻言一喜,对墨临道:
“回头再找你算账!”
言罢闪身迎上前去:
“可有带了螃蟹回来?”
不知为何,此时的他无比想念李笙。
“公子,这是您要的螃蟹!”
李笙脱下身后的背篓,放在地上,将盖子揭开,众人好奇地围上去,只见里面大半背篓的河蟹,十分鲜活,个头不小。
赵云洛一心挂念着蟹粉狮子头的事,哪里还想其他的,缠着丰伯要看如何做蟹粉狮子头,丰伯告诉他须得明日现做才新鲜。
李笙一边吃着丰伯给他留的晚饭,一边说着如何与蟹农在田里捉螃蟹的趣事,几个孩子听得津津有味,赵云洛却是怏怏无趣,玩了一会儿螃蟹,便早早回屋去了。
苏攸攸则端着果子,唤了丰伯一起,去厨房研究做果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