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晋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才站起身拿起一边挂着的外套,走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司空晋走进一家私人会所。
昏暗的室内,司空晋此刻的样子已经完全不能和在别墅里那个样子比了。
司空晋坐在一个冰冷金属办公桌后面的办公椅上,整个人看起来很慵懒,但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司空晋一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缓缓摇晃着玻璃杯中的葡萄酒那酒的颜色深邃艳红如鲜血。
一双眼眸明明是黑色的,但是,此刻却犹如深不可测的黑暗深渊,蕴藏着森森的死气地狱,冰冷得不带一点温度,带着一缕令人心惊胆寒的优雅微笑,望向绑在椅子上的女人。
女人一身的休闲装此刻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鲜血密布,碎布有些都开始一条条垂下来,露出令人遐想的白皙肌肤和胸部,这个女人是个尤物。
然而,司空晋却似是看一个死物一般,眼里没有一丝波动。
女人渐渐地抬起头眼神讽刺的看向司空晋,嘴里发出一声破碎喑哑的轻笑,“死心吧!”
司空晋对她的挑衅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开口,嘴角虽然含着笑,但是眼睛却是阴嗖嗖的看着她,“看你似乎是对我的女人感兴趣?”
“是啊,怎么,吃醋了?”戚白一脸悠悠然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俘虏的自觉,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并没有被司空晋骇人的样子吓到。
司空晋不怒反笑,眼神意味不明,放下手里的玻璃杯,似是叹息的道,“是啊,吃醋了,不太高兴~”
戚白的双手被绑在椅子后方,很紧,她只觉得已经开始渗血了,不过,她不在意就是。
她动了动,没管剧烈动弹渗出的血,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这才再一次看向司空晋,“你说,落儿知不知道你是这么血腥的一个人?”
“她那种连鱼都不敢杀的女人,如果知道你杀了李寻一家,你说她会不会原谅你呢?”戚白没有给司空晋说话的机会,她就见不得他这么嘚瑟的样子。
司空晋抬起头,那双幽深的眼睛里仿佛结上了冰,身上散发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戚白见他生气,心里更加得意,或许是临死前的解脱,她突然之间就想放纵一回。
“司空晋,你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落儿,你这样是在耽误她一辈子!”
这句话多重,别人不知,但是司空晋一听这话,顿时连脸上的样子也不做了,扭曲着一张脸从桌子后走了出来,在她的面前站定,一手毫不留情的抓着她的头发。
“落儿是你叫的吗?啊?”司空晋死死拽着她,接着又一脚踹了过去,戚白瞬间就连着凳子滑向了冰冷的墙面。
“咳咳咳……”戚白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已经没有一丝感觉,麻木了,她艰难的抬起头颅一副自大傲慢的样子,即使已经是强弩之弓,也没有投向示弱的准备。
“司空晋,你这种人只适合活在阴暗里,你不该向往夺取她这样的光明,呵,你以为你们能走多久?”
司空晋脑门一突一突的,放在腿边的双手紧紧攥着,手心已经开始不受力,破了皮,泛着血。
“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司空晋咬牙切齿说着,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慢慢的用力,戚白的脸逐渐泛着青紫。
“把人拖下去,留口气!”司空晋面色已经恢复如初,只是从他那阴森的眼瞳里可以看出他并不是那么平静。
明明知道那个女人在转移话题,但是,他却该死依旧被牵着鼻子走!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别墅内,顾落穿着一身黑色性感的睡裙坐在书房内静静的画着设计稿,长时间的高度注意力让她的效果明显。
放下笔,深了一个懒腰,还真是,这么久都没有好好设计了,非但没有生疏,灵感更是如泉涌般一个个跃上脑海。
她的嘴角挂着舒畅的微笑,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迷人。
画完了设计稿,她这才看向手机,蹙起眉头,看向窗外,司空晋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不怪她这么大惊小怪,实在是最近的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她神经过敏了。
她才一想,楼下就响起了车子的声音,顾落听着熟悉的声音,心里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