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幅画像放在他们面前,让他逐一指认,。
那杀猪匠很快便把手指指向了王府长史郑阳的画像。
有些惊惶地望了望张丹青,蜀王朱椿的心态到此时已经开始有点渐渐崩溃,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一目了然,不管他相不相信,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去面对,这终究成了现实!无法回避和改变的事实!
那个自己曾经无比景仰和敬重的郑先生,已经悄然的站立在自己的对立面,下次相见,天晓得会是怎样的一个尴尬场景?
更何况事关蜀王府的颜面,也由不得蜀王朱椿随意湖弄和应付!
可显然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很快有两个负责看门的侍卫,坚定不移的站出来指认,说是昨个儿傍晚时分,长史大人郑阳,提着一个大木桶进了驿站,由于郑阳身份尊贵,在蜀王府颇得蜀王朱椿的敬重,这些个侍卫也没敢阻拦和刁难,只是开玩笑的打趣了一声:“郑先生,你提的是一桶洗澡水吗?”
只不过当时的郑阳,可能心情不太好,并没有搭理这些看门的侍卫!
这件事还让当时的两个看门侍卫印象颇为深刻,如今间隔时间并不长,记得更是一清二楚!
蜀王朱椿再次让人搜遍了整个驿站,果然在厨房收到了一个木桶,木桶里头还有残留的猪血。现在众多杀猪匠都齐聚在此,大家很快便异口同声的一口咬定,房间的床上地面以及木桶里,都是猪血!按照他们多年的杀猪经验来断定,绝对不会有错!
事情已经堪称明了,蜀王朱椿对郑阳的心中固有形象,已经逐渐崩塌!有些失落而悲愤的走到张丹青面前,声音愤怒的有些颤抖:
“丹青,你告诉我,郑先生他一个文弱书生,是怎么做到躲过驿站里的众多侍卫看守的?本王自诩文武双全,自幼骑射不敢落下,们心自问也做不到,能躲过这些侍卫的耳目,并且悄然离开此地!”
张丹青皱着眉头,这个问题,他并没有多少发言权。
毕竟这郑阳,会不会武功,武功又有多高?他是一点都不了解。
毕竟二人就没怎么正式会过面,说不定在大街上撞着一下都认不出彼此来。又谈何了解呢?
张丹青看了看这房间外头,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望了望蜀王朱椿,耐心的问起了一些旁枝末节:“还请王爷详细说说,王爷率领众人住到了驿站里头,这些个房间守卫的布置情况!唯有了解这些之后,我才好详细的判断和推定!”
赞许的看了看张丹青一眼,蜀王朱椿对这种行事谨慎而一丝不苟的人,向来多有赞许,同时也更加的放心,一脸凝重的说道:“虽然说出门在外住在驿站里头,但本王身边的这些个侍卫,守卫还是非常森严的,尤其是郑先生的门口,以及本王的门口,都派了非常信任的侍卫来看守,院子里还时不时的有巡逻的守卫走过,驿站门口,更是经过层层把关,一点也不曾马虎!
就连房间的窗外,也就是驿站的后门,也布置了一队侍卫,这队侍卫分成两拨,来回穿插交错的进行巡逻!况且如今初秋季节,不论是前院还是后院,都开始有了落叶,任他武功再高,只要是有人踩过这上面,必定会留下些许窸窸窣窣的声音,如此一来是很难躲过侍卫们的耳朵的!”
这么一听!守卫还真是严格,一旁的徐妙锦都心里开始泛起了滴咕,有些茫然不解的皱起了眉头,眼神就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盯着张丹青:“那就有些奇怪了!守卫如此森严,就连我的身手,自问也逃不过守卫们的耳朵和视线,他一个书生,究竟是做到如何悄然无息离开的?”
张丹青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这房间的屋梁,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轻声的咦了一声惊呼!
蜀王朱椿赶忙寻着声音望了过来,一脸关心的开口问道:“丹青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跟屁虫一样跟在身后的徐妙锦,也不耐烦的扯了扯张丹青的衣袖,声音有些甜糯而又发嗲:“哎呀呀,你就别打哑谜了,快点说嘛,把我们肚子里的蛔虫都勾起了……”
张丹青指了指房梁,语气有些意味深长:“如果有人顺着这房梁往上爬,然后再伺机熘走呢?”
满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蜀王朱椿毫不犹豫的否决了他这个想法:“不可能!就算是顺着房梁往上爬,不论是揭开瓦钻出去,亦或是在屋顶的瓦片上爬动,瓦片都会发出大量清脆的摩擦响声,一不小心甚至还有可能会造成瓦片的滑落和摔碎在地面上,有如此大的动静,周围负责看守的侍卫不可能听不到,也不可能察觉不了!”
在一旁的徐妙锦也连连点头:“飞檐走壁也不是不可能,但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就我这个身手,在瓦片上快速行走,也会发出大量的瓦片松动和摩擦声音!只要不是聋子,地面上的人总会察觉到的!”
张丹青摇了摇头,眼神依旧坚定地指了指房梁的侧边,像是在看破了什么一样:“你们看看房梁的边缘,这个房间和隔壁连接的墙面,大半面墙都是用砖石砌成的,但房梁的尖端处,却是简单的用厚纸和篾片湖成,如果王爷你的这位郑先生,用力气切开这篾片湖起来的纸墙,想来难度应该不大吧?”
经过张丹青这么一提醒,蜀王朱椿仿佛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额头上冷汗连连,赶忙找了个伸手矫健的侍卫,爬上屋梁查看!
果不其然,侍卫爬上屋檐后,在屋梁的墙面边缘,果然发现篾片湖好的墙面,有被人切割的痕迹。
透过这面墙,可以从郑阳的房间直接通往隔壁的厨房!
隔壁恰恰是厨房!
由于驿站被张丹青的钦差队伍先行占据了一些位置较好的房间。蜀王朱椿一行人来到的时候,好房间已经所剩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