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张丹青的脚步传来,燕王朱棣立刻喝止住了诸位藩王的议论之声,众多兄弟们齐刷刷的回头望向了一脸肃穆庄严走进大殿的张丹青,只见他刚刚走进大殿,便立刻收住了脸上的神青肃穆,一脸温和的朝着众多藩王说道:“诸位殿下赤诚感天动地,在先帝的灵椁之前这般伤心,这大半天的,都没怎么好好进食,,我奉陛下旨意,特地为诸位殿下准备了点心和和热粥,诸位殿下将就着吃点吧!”
看了看张丹青一脸真诚的样子,燕王朱棣便看着他身后望去,果然那些个小太监也纷纷折返,每人手上都端着些许点心和热粥,嗯,这不由得让燕王朱棣心中微微流过一丝暖流,心中对张丹青的好感更加浓郁了些许,便挥手让这些个太监都把食物端了进来,一分赐给各路藩王家的孩子们,自己却没有任何要拿的样子。
张丹青忍不住的开始好奇道:“殿下长时间未进粒米,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相信先帝的在天之灵,也不愿意见着殿下如此!若是饿着个好歹出来,让先帝九泉之下又于心何忍呢?”
谁知这话并没有让燕王朱棣有丝毫接受的样子,只听得到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霎那间便倾刻间哀嚎起来,顿时放声的痛苦说道:“我朱棣多年未在父皇面前尽忠尽孝,心中已是感到十分惭愧,如今父皇撒手人寰,我却不能随之而去,跪在他的面前,满脑子都是他往日的教诲和恩泽,漫说是点心和热粥了,就是山珍海味摆在我面前也无法下咽,我这心里苦啊,父皇一世英名,怎么连我最后一面都没让见着就离去了呢?!”
说完便勐的在地上狠狠磕起头来,冬冬冬的一阵阵磕头声音在地上作响。
以周王朱橚为首的各路藩王,在微微错愕和发愣之后,也纷纷都有样学样,哇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纷纷在地上勐地磕起头来,哭诉着自己对先帝父皇的不舍和感念!那模样,那场面,简直叫一个感天动地……
就连张丹青这样的外人看着也不由得开始怀疑人生,真不知道该说这些人的作戏功夫太过于高明,还是说朱元章和他们的父子情深,竟然已经到了如此令人侧目的地步?!
但熟知历史的张丹青,心里自然无比明白,以燕王朱棣为首的各路藩王,眼下只不过是演戏给外人看而已,燕王朱棣要针对朱元章绝对的孝顺和服从,那是当然不会造朱允文的反的,说白了,只不过是场面功夫罢了。要不然历史上的朱棣在奉天靖难成功之后,又怎么会毫不犹豫的,开始狠狠打压朱允文的儿子们,自己则是迫不及待的一屁股坐在了皇位上呢?
这天家的子弟们,又哪来的真正的人情味儿可言?他们的眼里只有权势和地位,这在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中早已演绎的淋漓尽致,谁要真的装出了一丁点仁慈友善,都会被认为那是鳄鱼的眼泪,实在令人无法足以信服!
看着自家父王们都纷纷跪在朱元章面前大声痛哭,以朱高炽朱高煦为首的各路藩王世子和小王爷们,瞬间也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和感染,手上拿着的吃食,也毫不犹豫的放回了原处,立马也有样学样的跟着痛哭起来,即便是有些人,连几滴眼泪出来都显得很困难……
看着这满地跪着嚎哭的各路藩王,刚刚还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张丹青心中微微一叹,也懒得去管其他,安排好这些个朱元章的子孙们,便自行离去……
而朱允文的上书房里,六部九卿,各个重要衙门的首脑齐聚在此,静静的听着建文皇帝朱允文的问话。
只见朱允文阴鹫的眼神扫视过众多大臣,那眼神锐利的就像是一把把刀子一样,仿佛要想把这些大臣们的心思都剖开来看一看,瞧个真切似的!一脸迫不及待的追问者说道:
“想必大家也听到了,如今朕的这些个叔叔侄子们,都跪在了先帝的灵前戴孝,朕就不相信了,这些个藩王们一个个手眼通天,朝廷里准备削藩的风声,想必他们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些许,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但事实如何呢?朕的这些个叔叔们,来的早的都已经有一天有余了,就算朕的那个四叔燕王朱棣,今天中午十分也到了,大半天过去了,朕在这个书房里,左等右等,愣是没等到,哪怕有一路藩王向朕请求削减护卫之类的奏表,你说说你说说,你们倒是说说,这些个人对朕又有几分真诚可言呢?朕的这些个叔叔,对朝廷又有几分忠诚可言呢?!
别看他们的奏表里头,一个个话儿说的都非常好听,说的比唱的都还好听,那奏表的字里行间,怎么听着都是恭顺和服从,可真要见了面了,一个个都装起了哑巴和聋子,都把朕当做了湖涂的昏君了!”
众多大臣纷纷低头垂手的静静听着朱允文的抱怨,也没有人在这个风头上打算强出头,但作为朱允文的心腹大臣之一,太常寺卿黄子澄率先的站了出来,一脸肯定的说道:
“陛下所言甚是,这些个藩王们大多数都手握重兵,品尝惯了权力滋味的他们,当然不会轻易的将兵权老老实实交回的,更何况这些个藩王历年来向朝廷索要钱粮无数,要了钱要了兵也就罢了,甚至很多藩王还在各自的封地上为非作歹,闹得民怨四起,可这些个藩王们手握重兵,权限极大,各地的地方官压根无法起到有效的遏制和规范作用,甚至许多地方的百姓,只知有藩王,而不知有朝廷!
如今的朝廷和天下,已经到了不削藩不行的地步了!毕竟要是长期听之任之的话,只怕这些个藩王会渐渐的尾大不掉,他们手握如此源源不断的财富,一个个手上兵强马壮,真要让他任由发展的话,只怕会形成新的一个个割据势力,只要他们对朝廷有心怀不服,很容易便会成为新的祸端!”
坐在太师椅上的建文皇帝朱允文,对他的见解感到十分的满意,忍不住的时时连连点头,眼神里满是赞许之色,甚至偶尔还感叹着像黄先生这么明睿之士,实在是太少了!
可站在一旁听的快有些打瞌睡的张丹青,却丝毫不以为然,笔墨浓重的历史早已显示和记载,这位黄子澄黄先生,将会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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