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店外,一道人影飞扑过来,恰到好处的落在高良面前,将所有的血腥挡在外面。
“少爷,您受累。”
来的是一个驼子,尽管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可惜,他是一个驼子。
高良漠然后退。“走,去见见这个知县。”
驼子跟上,恰好落在高良身后影子里。
仿佛他从不存在。
野店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周围的居民,看到他们两个出来,一下子都缩回去。
仿佛,这个地方一个人都没有。
驼子亦步亦趋:“少爷,当年的一饭之恩,值得这般大费周章么?”
高良点点头:“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可对我来说,却是救命之恩。没有当年的一饭之恩,就没有现在的我。更何况,他们家当年也不曾辉煌,艰辛得很。”
驼子听了也不说话。
每个人对情谊的看法不同,做法不同。他作为护道人,可以表达自己的意见,却不能为他做主。
马蹄声声,在荒凉的道路上疾驰而去。
知县老爷正坐在正堂吃肉喝酒,好不快活。
主簿拨弄算盘许久,忽然皱眉道:“本月,我们黄县的税收不够。”
知县懒洋洋的说道:“差多少?差不多,叫李老爷那边补一补。”
“不是很多,三百两。”
“三百两还不多?”知县老爷吓了一跳,连鸡腿都顾不上了,站起来恶狠狠的瞪了主簿一眼。
“四百两银子的缺口,李老爷扛不住……这八百两,还是让百姓们苦一苦吧,过了这两年就好了。”
主簿瞥了他一眼道:“老爷,京西禁军那边传来话语,京城有人告状,说老爷贪墨。”
知县老爷听到银子的时候很是紧张,听到有人告状却懒洋洋的坐下来了。
“告状?哼!一群刁民,难道他们不知道,最终还是要回到本县这里处理的么?”
大梁的制度很是奇葩,有人上京告状,会一层层的追下来。但是这是表象,实际上,最终还是会责令当地官吏解决。
更奇葩的是,不管哪个地方,都是秉承大事不上报的原则。
这就导致许多人连州府都出不去就会被拉回来。
正当知县老爷和主簿等人谈天说地的时候,忽然有马蹄声阵阵,竟然有人径直闯入。
才听到马蹄声,大堂的大门轰然破碎,一个少年手持利剑缓缓进来,神目如电,看了两人一眼。
“两位就是本县的知县捕头了?”
知县老爷脸色铁青,手中鸡腿快速腐烂化成飞灰,变成了一根干干净净的骨头,暗藏杀机。
来人正是高良。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大堂?岂不闻,白虎堂旧事乎?”
“这里又岂是白虎堂?”
“本官这里虽然不是白虎堂,却也差不离了!来人!”
知县哈哈大笑,从容不已。
下一刻,大堂阴风阵阵,灰黑色的烟雾一阵阵飘起来。
烟雾散去,一个个面目死板的差役,捕快现身,手持铁链,枷锁,凶威滔天。
“竟然还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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