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明所以的永宁侯美滋滋的享受美食,时不时还用他不算匮乏的积累感慨几句。
景信如同嚼蜡。
父亲兴奋的有些明显,让他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但脆皮鸭总有吃完的时候。
景信叹了口气。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父亲,儿子有话与您一叙。”
永宁侯摆摆手,笑着道“宫中侍读之事,你无需事事禀于为父。”
“为父信你,也信皇后娘娘。”
因为笃定,所以他从不曾开口问景信是否顺利。
景信抿唇“另有其事。”
永宁侯眉头一挑,狐疑的瞥了景信一眼。
难不成他的天才儿子,在帝后面前傲慢无礼,触怒帝后呢?
“信儿,不是为父说你。”
“越是饱读圣贤书,就越是应该谦卑虚心。”
“陛下和皇后娘娘是读书少,但你也不能在他们面前显示优越感啊。”
景信无言以对。
眼睛一闭,心一横,直接打断了又想偏的永宁侯“是继母和二叔的事情。”
永宁侯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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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信继续道“继母与二叔有染。”
永宁侯腾的站了起来,眼皮不受控制的疯狂抽搐。
“你……”
“你……”
这比他知晓娶错了继妻更绝望。
“岂能胡言乱语!”
永宁侯哆嗦着。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景信睁开双眸,苦笑一声“是啊,岂能胡言乱语。”
“父亲,儿子有确凿的证据。”
“继母入府,是二叔一手筹谋,就连所谓的养子,也是继母和二叔苟合之子。”
永宁侯:……
惊雷炸响,永宁侯身形踉跄险些晕倒。
“这……”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是他自欺欺人,实在是这事儿太恶心人!
他是什么很贱的东西吗?
怎么这盆狗血就非要淋到他头上。
景信摇头“没有任何误会。”
“父亲,当年继母并未小产,而是作出小产假象,借修养之名离府远遁生子。”
“景任,的确是继母和二叔之子。”
这一刻,永宁侯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嘴唇翕动,开开合合,却无法清晰的吐出一个字。
气煞他也!
气煞他也!
他就是上京城……
不,是整个大乾最蠢最贱最可笑的人。
精挑细选的继妻。
疼爱有加的幼弟。
他们怎么敢!
怎么敢!
气急攻心,可偏偏又说不出话,永宁侯呕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父亲。”景信失声呼喊。
永宁侯随意一句袖子擦擦嘴角的血,眼神晦涩“无……无碍。”
“就是气极了。”
吐血又吐血的好。
吐完这口血,他就能说话了。
景信眼神担忧,心下自责。
又是一口血。
永宁侯的心气儿也彻底通了。
“确定了?”
永宁侯再次问道。
这下,景信有些不敢点头了。
哪有正常人吐血是这么个吐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