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眼里,惊艳一闪而过。
祝静宜,犹如一幅泼墨山水画,江南的和风细雨描绘出独特的温婉细腻。
清新淡雅,温婉恬静。
淡绿色衣裙,俏生生的,好似微风中摇曳的青莲。
单是望着祝静宜,就能让人对江南生出无限向往。
在顾笙的注视下,祝静宜有些紧张。
近年来,在扬州,祝家与陆家多有摩擦,一山不容二虎。
祝家起,陆家势必就要衰落。
而陆家,是顾皇后的外祖家。
虽说自惊才绝艳的陆家大郎身死,顾陆两家便鲜来往,但谁能确保顾皇后不会突然发难。
“果真是个美人儿。”
“赐座。”
顾笙淡淡吩咐。
祝静宜端坐在雕花大椅上,没有半分松懈。
“皇后娘娘谬赞,民女蒲柳之姿,不及娘娘万一。”
顾笙微微挑眉,不打算过多的寒暄。
“阴雨春寒,湿气颇重,本宫的小厨房温了酒,祝姑娘不妨尝尝。”
“能进懿安宫的酒,天下一绝。”
“你也是好福气。”
祝静宜心头一跳,有些慌乱。
不至于吧。
顾皇后不至于青天白日,当着陛下和一众宫人的面直接一杯毒酒赐死她吧?
应该不会这么疯狂吧。
祝静宜暗暗说服自己,面上不动声色“能得皇后娘娘赐酒,是民女的荣幸。”
不是不想拒绝,是不能拒绝。
顾皇后已出口的话,不是征求,而是吩咐和命令。
这一点,她心知肚明。
顾笙瞥了四季一眼,四季轻拍手掌,春蕙手捧托盘,托盘上放置着加热过的冰心玉壶酒。
隔着玉瓶,酒香袅袅。
祝静宜接过酒盅,在顾笙的注视下,缓缓饮尽。
酒香清冽,不显苦涩。
“如何?”顾笙倾身询问。
祝静宜捏着酒盅,见自己无事发生,微微松了口气。
看来,顾皇后还不疯癫。
“皇后娘娘赐下的酒,自是极好的。”
祝静宜把酒盅放回托盘,再抬头,看到顾皇后那张明艳至极的脸,心中不可抑制的生出了亲近和依赖之意,好似她与顾皇后一见如故。
顾笙弯弯唇角“你可知这酒的名字?”
“民女愿闻其详。”祝静宜的声音越发柔和,多了些缱绻。
“冰心玉壶酒。”
“一片冰心在玉壶。”
“本宫见你甚是喜欢,觉得此酒当配你。”
顾笙:她有罪,她又撒谎了,她侮辱了一片冰心在玉壶。
如果老天爷要惩罚的话,就请惩罚他的系统吧。
冰心玉壶酒这个名儿,是系统起的,她只是平平无奇的搬运工。
一番话,听的祝静宜的心又暖又软,升起源源不断的倾诉欲望。
这一刻,她忘记了二人对立的身份,只觉得面前之人无一处不合她心意。
“祝小姐,冒昧的问一句,你与舒霖是如何结缘的。”
傅淮:……
萧砚随:……
这可真冒昧啊。
这么直接的问,祝静宜能说实话吗?
只见祝静宜笑颜如花“不冒昧,不冒昧。”
“未告知于你,本就是静宜的疏忽。”
傅淮和萧砚面面相觑,两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