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萧砚随不是天子,可能得横着出来。
“他们敢!”萧砚随冷哼一声。
顾笙弯唇“不敢,但也就彻底撕破脸了。”
“那朕还能以此做祝词吗?”萧砚随有些不确定,征求道。
“会坏事吗?”
“会影响你和谢逾的计划吗?”
顾笙凤眸中闪过一道奇异的亮光“既然是辛辛苦苦想出来的,当然可以用。”
“你放心,你尽管撕破脸,我能收尾。”
她也实在是被入宫癞蛤蟆上蹿下跳的奉顺夫人膈应坏了。
看在先帝的面子上,又让奉顺夫人趾高气扬了这么久,已经算她这个做儿媳的孝顺了。
萧砚随连连点头“此生,朕有笙笙足矣。”
顾笙:动不动就煽情,是病,得治。
“你腰间的荷包是不是该换一个了?”
又脏又旧还起球了,跟这一身金光闪闪贵气逼人的锦衣十分不相配。
萧砚随拨浪鼓似疯狂摇头,双手把荷包护的严严实实。
顾笙撇嘴,护命根子都没这么细致。
叹了口气,也不再勉强。
风吹花香,雨濯春尘。
细雨如酥漫天飞落,隔出了一道道雨幕。
顾笙命人给柳贺递了声口信后,与萧炎随相携赴一场注定不得圆满的婚宴。
偶尔的春雨,心旷神怡草木清新。
可连绵不休,难免让人心生烦闷。
马车上,顾笙微阖着眼睛,听着雨水源源不断的滴答滴答声。
这雨,还真是不会下。
梁州今春仍少雨,这雨但凡懂点事也该飘到梁州了。
连日的阴雨,并没有影响到婚事的喜气和排场。
距离奉顺夫人府上越近,空气里传来的丝竹声就越清晰,巷子两旁的树枝上系满了各式各样五彩缤纷的绢花,让人眼花缭乱。
只是,被雨水打湿后,就显得有些沉闷。
“笙笙,到了。”
马车缓缓停下,参宴的官员女眷已候在马车外。
宫人撑伞,萧砚随先一步下去,朝顾笙伸手,顾笙淡定的把手递了过去,踩着矮凳缓步而下。
顾笙没有错过众人行礼前眼中的诧异。
显然是没想到她和萧砚随会这样穿着打扮。
“平身。”
萧砚随有模有样道。
自入府门,一把把油纸伞悬在半空,重重叠叠,遮住了淅沥春雨,地面干净整洁。
每一把油纸伞所画伞面都相得益彰。
仰头一看,便是别致的风景。
大手笔啊。
朝臣们怎么就整日只能看到她铺张奢靡?
顾笙敛眉垂目,颇有些无语。
言官们怕不是有眼疾,选择性失明。
顾笙和萧砚随被引到了一个相对安静不会轻易被人打扰的花厅。
“皇嫂。”
“皇嫂。”
长乐公主嬉皮笑脸的凑过来,鬓边的步摇随着她的跑动摇摇晃晃,凭添了几分俏皮。
“长乐?”顾笙瞧着长乐微微凸起的小腹,心惊肉跳下忙道“你慢些走。”
长乐熟稔的挽住顾笙的手臂“皇嫂,我都有好些日子没见你了。”
“太皇贵太妃寿宴时,我胎相不稳,驸马死活不同意我出门。”
见到长乐,顾笙心下也有些欢喜。
“驸马是怎么同意你来奉顺夫人府上的?”
毕竟当年选驸马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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