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得了个良善的贤名,您不如扬才名。”
“江南文风盛行,士人皆以才学论交,您坐镇扬州,只隐于幕后,有些得不偿失。”
“才名够盛,兴许来日还能博一博那个位置。士人和平民百姓较量,士人未必不能以质取胜。”
“姑娘,您甘心永远被那位压一头吗?”
幂篱女沉默片刻,冷冷淡淡的声音里萦绕着疑惑“璎珞,你迫切的有些可疑了。”
“姑娘好,奴婢才能好。”
“姑娘身居高位,奴婢才能仰姑娘势。”
“姑娘,您在扬州为郎君辛辛苦苦经营生意人脉,殚精竭虑,奴婢日日瞧着心疼。”
“而那位施施粥说几句漂亮话,就能让郎君青睐偏爱,你甘心吗?”
“还有,那位可不是容人的性子。”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一大堆话里,提炼出最精确的消息便是小菩萨。
凌玉莹。
凌玉莹竟去了梁州。
梁州可真热闹,谢逾、神神秘秘的郎君、凌家的小菩萨。
那小郎君竟还受伤了。
不过,细想一下也正常。
谢逾都受伤了,凭什么那郎君毫发无伤。
运作一二,或许可以敲掉对方的一个据点,顺便还能挑拨其与凌家的关系。
略多思量,顾笙挥笔给萧砚随写信,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告诉他。
……
近来,上京城热闹的很。
冀州陆家陆六郎先是抬妾一事的内幕为人所知,成了上京城百姓茶余饭后谈资的新宠,紧接着又被知情人透露陆六郎多年来残害娈童,以往的好名声分崩离析,取而代之的是各种不堪入耳的谩骂。
那些曾经巴结奉承的宾客如今避之不及,生怕与他扯上任何关系。
陆六郎的夫人,那出身忠毅伯府温婉贤淑的女子,在得知陆六郎的所作所为后,对方的丑陋面目让她痛心疾首,羞与之为伍,带着嫁妆,愤然离府。
这一举动无疑是对陆六郎最大的讽刺。
她的离去,变相的证明了流言的真实性,让陆六郎的名声更是雪上加霜。
最初还有人觉得出身忠毅伯府的明鸢心狠,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随后,汝阳伯府内一名身份卑微签着活契的丫鬟,在夜深人静之际,前往京兆府外击鼓鸣冤,声称汝阳伯夫人图谋加害其性命。
哪怕是活契,也是奴告主。
大乾律,奴告主,杖责三十。
丫鬟知晓律法后,仍执意状告,京兆府尹施杖刑后,只得接了丫鬟的诉状。
状纸上书,她偶然偷听到一个秘密,陆六郎与汝阳伯府合谋有意杀妻,惊惧之下不慎发出声音为人所察觉。为保秘密,汝阳伯夫人在府中大肆搜寻偷听之人,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丫鬟自知留在府里没有活路,拼着受刑丧命也要将恶行公之于众。
此事一出,犹如在烈火上浇上了热油。
再无人指摘明鸢心狠。
而后,冀州籍的游商酒后吐真言,陆明氏曾替陆六郎挡刀,这才是真正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