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甚笃,岂会争执,又何来和好一词。”
“这词,朕不喜欢,再用扣你月例。”
谢霜霜嘴角抽搐“好好好,是友好交流,是求同存异。”
萧砚随眼睛一亮“多谢你夸朕是君子?”
谢霜霜满头雾水,茫然的就像瓜地里的猹“什么?”
“《论语·子路》中有言:“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萧砚随一本正经的解释。
谢霜霜:她好无助啊。
“你怎么还不把荷包还回去,万一谢逾提前醒了,你自己解释。”萧砚随嫌弃的瞥了眼呆呆愣愣的谢霜霜,催促道。
以前的谢霜霜,冷漠归冷漠了些,但聪明劲儿还是有的。
现在倒是不冷漠了,人也变憨了。
像极了兽园以前养的那只外邦进献来的羊。
谢霜霜想不注意到萧砚随嫌弃的眼神都难,但在这件事情上萧砚随是苦主,她不能计较。
轻叹口气,接过荷包“多谢陛下宽宏大量。”
谢霜霜蹑手蹑脚的把荷包塞进了自家义兄的枕头下,嘱咐了太医两句,又走了出来。
这才有闲情逸致追问萧砚随脸上的墨渍。
萧砚随横眉冷对“这说明朕的脸白嫩光滑细腻似上好的宣纸,你羡慕不来的。”
对谢霜霜,萧砚随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气的。
看不出来,冷美人撒谎也是手拿把掐张口就来。
顾笙命人端着铜盆而来,湿了帕子,抬手一点点擦着萧砚随脸上的墨渍。
咳咳。
事实证明,一时半会儿真擦不干净。
“阿又,之前景嫔要死要活的想回府省亲,如今这么久过去了,她怎么反而偃旗息鼓不提了?”
顾笙所在树下的书桌上,很是不解。
原本她还以为景嫔会在能动弹后就马不停蹄回去呢。
谢霜霜抿了口冰果子“养伤,顺便美容养颜呢。”
“据云光殿的宫人来报,近日来,景嫔的穿衣打扮越来越有刚入宫时的感觉了,气色也好了不好,瘦骨嶙峋的身体也稍稍丰腴了些,乍一看真有几分青春靓丽的感觉。”
“可能是想靠着年轻的容貌获取沈牧的怜惜吧。”
顾笙凝眉“流了那么多血还没把脑子里的水流干?”
“汝阳伯府垮台后,沈牧是何去向?”
这些时日,她也多在懿安宫休养,宫里宫外的事情基本上是四季在协助谢霜霜处理。
谢霜霜神情怪异“他进了徐家。”
“且惠太皇贵太妃前往国寺礼佛时,他身穿小厮服跟着徐家儿郎入了了国寺,与惠太皇贵太妃在禅房中密谈长达一个时辰。”
“如今,是徐家的门客。”
顾笙失声道“沈牧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好像就没有他攀扯不上的人。”
“景二爷、成王府、汝阳伯府,如今又是徐家,他一人就能把上京城这滩水搅浑。”
“徐家的姑娘们没跟沈牧不清不楚吧?”
谢霜霜摇头“你忘了,我当初是如何跟你形容沈牧的?”
“遥如天上月,郎艳独绝,世无其二。”顾笙回忆道。
谢霜霜“所以啊,多的是为沈牧那张脸折腰的人。”
顾笙咂舌,若不是在扬州偷听到了幂篱女的话,她都要以为沈牧是剧情里的万人迷男主了。
一个沈牧都这么所向披靡了,那位传说中的郎君又该是怎样对人见人爱。
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突然想瞧瞧沈牧那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