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心事?
梁安怔愣,陛下怕不是缺心眼吧。
罢了,反正缺的是主子的心眼,他还是别多嘴了。
“梁安,朕又不想去了。”萧砚随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散了。
他实在有些发怵。
怵的不是谢逾,是尴尬!
“不,陛下想。”梁安眼疾手快的给萧砚随束发,扯着嗓子吩咐下去安排步辇。
萧砚随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了步辇上。
一路上长吁短叹,生无可恋,设想了各种情况。
万一谢逾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是装傻充愣呢,还是故作大度呢?
那可是谢逾啊。
在父皇驾崩后,为他撑起一片天的谢逾。
萧砚随恨恨的拍了拍自己的手背,口中小声嘀咕着“让你手贱,让你冲动!”
跟在步辇旁的梁安,心中凌乱的不得了。
或许陛下有些没本事,但足够有良心。
他身为奴才,能伺候这样的主子,实在是天大的福气。
不对,陛下不是没本事,而是陛下还没学会做天子。
“陛下,要不奴才安排人去请皇后娘娘?”见萧砚随实在紧张恐慌,梁安终是有些不忍。
萧砚随摇摇头“又不是什么开心事,朕一人就行了。”
他只听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可没听过独尴尬不如众尴尬。
“以后别出这种馊主意!”萧砚随白了梁安一眼。
梁安垂眸,他敢保证,陛下绝对也动过这个念头。
萧砚随默默在心里诵起了佛经,尽可能让心绪平静下来。
兴泰殿。
萧砚随携一身夏夜里的凉风而来,神色自若,乍一看,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慌乱,唯有轻颤的指尖隐晦的泄漏着心底的情绪。
“谢逾,你感觉这么样了?”
萧砚随一入兴泰殿就忙不迭问道。
话音落下,才看清谢逾的床榻边放着一个火盆。
萧砚随微微皱眉,面露不解。
谢逾的身体已经虚弱到需要在盛夏烧火盆的地步了吗?
他真该死啊!
萧砚随忍不住自责。
若不是谢逾去了梁州,梁州还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呢。
下一瞬,就见谢逾将荷包投入了火盆里。
萧砚随愕然,下意识想伸手捡回来,奈何火苗蹿起,把整个荷包包裹其中,眨眼的功夫就化为灰烬。
“谢逾!”萧砚随气息有些不稳,眼睛睁大,不解的望向谢逾。
谢逾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陛下,这是臣给您的交代。”
萧砚随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窜起。
干巴巴的扔下一句好好养伤后就甩了袖子离开。
谢逾请他来,没有尴尬的来回拉扯,没有一针见血的针锋相对,就这样一语不发当着他的面把荷包焚毁。
他知道,这是谢逾无声的解释和保证。
以前关系清白,以后心里也干净。
明明他巴不得谢逾和笙笙之间一清二白,事如他愿后,他为何还是满腔怒火?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个跳梁小丑。
所有的试探、纠结、介意、怒火,让他在面对如此果决的谢逾时尽数沦为了笑话。
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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