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面的话,齐钧心中指不定燃烧着多大的火呢。
说不定已经在筹划着给我萧砚随使绊子,让萧砚随不得不服软。
不过,是火总能被水浇灭。
内阁吗一大摊子糟心事也该找个合适的时机捅出来了。
到时候,内阁上下人人自危自顾不暇,齐钧身为首辅,难辞其咎。
齐钧乱了,萧砚随也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日上三竿,朝会终于结束了。
一下朝,萧砚随寻到顾笙后就开始叽叽喳喳。
“笙笙,朕是不是也有传闻中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霸气了。”
“笙笙,朕说的头头是道,有没有迷到你。”
“笙笙……”
顾笙一阵了头大,只觉得仿佛有数百只鸟在绕着她歌唱。
“是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还有待商榷,但一夫开口百鸟莫敌的霸气是真的。”
顾笙捻起一块糕点,塞进了萧砚随口中。
萧砚随便嚼着糕点,边乐滋滋的想着,笙笙说朕是夫!
嗯,是夫。
这下,萧砚随真真是没有阳光也能灿烂了,眉宇间的笑意怎么掩都掩不住。
“笙笙,朕开心。”
顾笙挑眉反问“因为压了齐钧一头?”
大乾未设丞相一职,但内阁首辅齐钧的权势隐有丞相之实。
千百年来,皇权和相权间素有矛盾。
所以顾笙有此一问,并不稀奇。
萧砚随笑的满面春风“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齐钧自己跳出来说些惹人厌烦的话触朕霉头,朕才懒得跟他掰扯。”
“朕说赢了,百官会觉得朕蛮不讲理以权压人。”
“朕说不赢,百官有会觉得朕不学无术难堪大任。”
“这种两面不占好的事情,朕不喜欢做。”
“说来也怪,老奸巨猾的齐钧怎么想起上奏劝朕选秀纳妃了,他以前还算知情识趣有眼色的。”
萧砚随想到了后宫花枝招展的后妃,一个荒谬的念头划过脑海“不会有是因为沈牧吧!”
所以,朝堂百官也认定他宠幸了一个宫女?
好家伙!
这下是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顾笙失笑“有可能。”
萧砚随心里发苦,脸上嘚瑟的笑意消失的干干净净。
“沈牧可恶,害朕至此!”
“朕要把沈牧剁碎了喂兽园里的豹子。”
顾笙给萧砚随斟了一杯茶“是你自己要把他带走的。”
“该走的那般匆忙,我想提醒都没机会。”
萧砚随不服气的反驳“那还不是因为你看沈牧时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顾笙心平气和“好看啊。”
“我的心思单纯的好比在欣赏御花园里娇艳盛开的一朵花。”
“欣赏这朵花的时候,管它内里如何,又管它施得什么肥?”
“是你想多了。”
“不,就是沈牧的错。”萧砚随冷哼一声“但凡他识趣一点儿,就该老老实实跟着谢逾走。”
“有没有可能他不是不识趣,他只是更惜命?”顾笙把茶盏往萧砚随的方向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