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山南海北的折腾,修了间竹楼开始着书立说了。
可以说,乔老头儿这一生极近精彩。
旁人是遇事不决,可问春风。
乔老头儿直接一步到位,春风不语,顺从本心。
洒脱通透的不像个曾在官场浸淫半生位极人臣的官员。
该做的,想做的,都做了。
然后,还真得了长命百岁。
萧砚随想想都觉得有些嫉妒了。
乔老头儿的日子比他当皇帝滋润多了。
掰着手指算算,乔老头儿都熬死几个皇帝了。
顾笙白了萧砚随一眼“什么叫当牛做马?”
“请乔老头儿出山,是好吃好喝供着。”
“无需案牍劳形,只需他是内阁首辅就能遏住朝堂上的不正之风。”
“乔老头儿虽不在朝堂多年,但哪个老家伙布怵乔老头儿。”
一生随心的乔老头儿,活成了一座丰碑,一个传奇。
这就是她想请乔老头儿出山的意义。
“谁去请?”萧砚随抛出了至关重要的问题。
他?
他敢去,乔老头儿就敢用扫把将他扫地出门。
说实话,现在回想起来,他也不知年幼的自己怎么就翻来覆去只会重复那句铜雀春深锁二乔。
十之八九是有什么老阴批在他耳边嘟囔,被他记住了。
“笙笙,朕肯定请不来乔老头儿的。”
“朕做不到啊。”
顾笙一言难尽“我知道。”
“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教给我爹。”
“我爹跟乔老头儿有几分交情,还算能说得上话。”
你要细问什么交情?
开创同僚叫乔老头儿二乔先河的交情。
“可行吗?”萧砚随有些不太确定。
顾笙“本来就不太确定,你一问就更不确定了。”
萧砚随“那你不是坑爹吗?”
顾笙抓了一把棋子朝萧砚随砸了过去“那你去吧。”
萧砚随袖子遮脸,挡住棋子“那还是让岳父去吧,岳父的脸面比我大。”
顾笙气笑了“我告诉我爹,你坑他!”
萧砚随拍了下自己的嘴,他嘴贱那一下干嘛!
“不如让谢逾陪武安公一起去?”
“朕依稀记得,父皇病情危急那段时间,派谢逾给乔老头儿送过一封密信。”
“一信之缘,应该也有几分薄面吧。”
顾笙微微蹙眉“谢逾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笙笙。”萧砚随正色道“乔老头儿是奇人,即便谢逾和武安公没能把乔老头儿请出山,但谢逾若能得乔老头儿点拨几句,或许会有裨益。”
顾笙敛眉,沉默的点点头。
野道观里的假观主也是真的寻仙问道过的,心境见识眼界不是寻常人可比拟。
“那就依你所言。”
萧砚随瞪大眼睛“不是你提议让岳父去的吗?”
“后来是你啊。”顾笙一本正经的纠正。
萧砚随:……
又一笔冤枉账要烂在他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