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督主大人的命令,你给扁某一把金叶子,扁某都不屑来。”
“你爱去不去,反正扁某传达到谢督主的命令了。”
“呸。”
扁太医冷冷的上下扫了钦天监监正一眼,很不地道的啐了一口。
本来还有些心虚的钦天监监正也怒了“你个老匹夫,把话说清楚?”
“什么叫鸟不拉屎鸡不生蛋鸡不驻足的破钦天监?”
“见识浅薄就见识浅薄,没人会怪你,谁不知钦天监的选址风水极佳。”
“你,愚不可及!”
扁太医冷笑“你不老匹夫,质疑督主大人,有几条命敢这么造?”
“你安家的列祖列宗在地底下头都快要磕烂了吧,才保你有惊无险活这么大岁数。”
安监正“你骂人就骂人,提什么列祖列宗。”
太医院的大夫们是把练医术的时间用来精进嘴皮子了吗?怪话说的一套一套的。
最可气的是,他说不过。
扁太医一顿输出口,抱着药箱扬长而去。
他就不信安监正敢真的不去。
这宫里,胆大的没几个。
正如扁太医所预料的,他一走,安监正就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甚至还尤嫌不够的撑了把硕大的油纸伞,只是为了能在拜见谢督主的时候仪容仪表干净整齐些。
不怪他怀疑扁太医假传命令,实在是他很清楚谢督主对钦天监的态度。
谢督主从不信那些虚无缥缈触手不可及的东西。
但,既然召见了他,他就得打起精神认真应对。
钦天监能不能杂草变大树,就看他的了。
说实话,扁太医的话说的是难听了些,但那全是事实啊。
只可惜,呼啸的狂风卷走了他的油纸伞。
到达兴泰殿后,他的形象比落汤鸡应该好不了多少。
“臣钦天监监正安浒前来拜见。”
安监正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谢逾:……
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安监正,请起。”
安浒起了,没起来。
脚下一打滑,摔得四脚朝天。
谢逾嘴角抽搐,这皇宫里到底隐藏了多少活宝。
平日里觉得大家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私下一接触,各有各的绝活。
安浒:累了,安息吧。
他这个钦天监监正的小命算是到头了。
安浒只觉得前途无亮。
“安监正,可还好?”
谢逾对着侍奉在一旁的内侍点了点头。
内侍上前搀扶起了摔得晕晕乎乎的安浒。
“赐座。”
“臣失礼,不求督主大人宽恕,只求不祸及家人。”
安浒觉得自己的心一会儿在天上的云里飘,一会儿又沉到了不见底的深海里。
“没说罚你,安心坐下。”谢逾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厉。
不是刻意,只是习惯难改。
初掌大权时,他的年纪压不住老臣,也压不住蠢蠢欲动的野心家。
短时间内做不到让人敬,但可以做到让人怕。
没有别的选择。
安浒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突然觉得,钦天监做一个无人在意的吉祥物也挺好,最起码无需胆战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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