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好了,夫人。你且等上一会,让药干一干。”这等待最是尴尬了,萧乐然想了想,还是应当说些什么打破这尴尬的好。
“你是何时认识苏迟默的?”
“回夫人的话,大约是八年前。”
“不必那么拘束,我从未把你当下人,所以你也不必如此的。”
“是。”大侠的话还真是少得可以。
“那时候他还在山上吧,和母亲在一处。”
“是,夫人,可以了。”
“嗯?嗯。”总算是结束了萧乐然重新整理了衣服,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急急忙忙打开了房门,想去看看忍冬怎的这么慢。岂料苏迟默走过来一把堵住了她的去路,“怎么样?”
“有一片淤青,已经上过药了。”苏迟默又皱了皱眉。
“好啦,没事了,我们去吃鱼吧。”萧乐然伸手敲了敲他的眉,“不要老皱着眉啦,显老。以后我们走出去,还以为是老夫少妻呢。”
这么一说,不仅是他,连平素一贯冷傲的絮鸢也忍俊不禁,苏迟默干咳两声道:“好啦,要吃也该回房里啊。”
萧乐然一边摇着食指,一边说道:“错错错,对于美食,必须是要在风景好的地方享用的,比如我的石凳上。当然了,这种时候定是少不了我的桂花酿的。”
“谢夫人赐教,夫人请吧——以休,去厨房拿一坛桂花酿来。”
“是。”
大家皆是一脸笑意地向石凳走去。可是坐了好一会,甚至连以休都回来了,却还未见到忍冬回来。
“以休,你刚才没在厨房见到忍冬吗?”萧乐然已然挡不住自己的馋虫了,只得为自己倒上一杯桂花酿,一饮而尽。
“没,荭蕊说她已经从厨房走了好一会了。”这小丫头到底去做什么了?放冷了可就不好吃了!想及此处,萧乐然和着一堆的口水又喝了一口。
“絮鸢,去看看。”絮鸢走后不过一会,忍冬便来了。
“小姐——”手上只拿了一**辣子罐的鹅黄丫头一路飞奔而来,毫不逊色方才苏窈淑的那股子气势,“鱼被苏四小姐——”她喘着粗气一句话要断成几半才能说完,听得萧乐然真是急得不行。
“被她怎么了?”
“拿走了,说是要给什么畜生加加餐。”什么?这是不是欺人太甚了,萧乐然重重地放下酒杯,立刻站了起来。
苏迟默一把拉住了她,她确实是有些不开心,他为什么总是帮着别人,却从不愿帮帮自家人,“走开。”
“我和你一道去。”
“你去做什么,又要拦着我吗?和你妹妹一道欺负我吗?我萧乐然是这般好欺负的吗?”萧乐然一把甩开他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地就往廊桥走。
“小姐——”
“她住哪里,带我去!”
“在西厢房。”真远!因了想起周围的许多眼线,萧乐然竭力深呼吸了许多次才缓缓走进了西厢的院子,只见苏窈淑抱着自己养的猫,看着地上的野猫吃着鱼,讥笑地拍着怀里的肥猫:“馋什么馋,低贱畜生吃的东西你也馋,可别把自己的架子放低了。”
待萧乐然走去,已然深呼吸许多次后方是极缓和地说:“四妹妹,真是好兴致。”
“还好吧。”她头都不抬一下,很是敷衍地回了萧乐然一句。
萧乐然握紧了拳头,竭尽全力去控制已然有些发抖的自己,“纵是再喜欢什么,也需先问了主人再取不是吗?毕竟,不问自取,曰盗。”
苏窈淑猛地回过头来,估摸着是见着了随后而来的苏迟默,觉着腰板更硬了,故仍是傲慢地看着萧乐然,那样子像极了苏母尖酸刻薄的模样,厉声说道:“这府里的一应都是我苏家的,三嫂,这盗从何说起呢?”
哪知她话音刚落,苏迟默不由分说地走了过去,重重地打了她一耳光“你休要胡说!”
站在一旁的萧乐然已然愣住了,再看看苏窈淑那不可置信的模样,她几近是吼出来的:“三哥!你打我?”
“方才我怎么与你说的?烛烟,去收拾东西,立刻回将军府!”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从前不是这般的!”苏窈淑哭得已然花容失色,鱼盘撒了一地,一旁的野猫吓得早就没了影子。
萧乐然见苏迟默已然大怒,自觉有些过了,方是拉了拉苏迟默的袖子说道:“算了,是我大惊小怪了,那鱼四妹妹若是喜欢,我命人再做与你。烛烟,扶你家小姐回房休息吧。”
哪知苏窈淑不但不领情,还一脸讥笑之色,她缓缓爬起捂着脸说道:“谁要你同情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是你三嫂!她既不想再追究,你最好也承了情,否则,立刻给我回家!”
苏窈淑咬着嘴不再说话,眼里满是怨恨地望着萧乐然摇身回了屋子。
“走。”苏迟默抓着萧乐然的手,转身便走了,想必是真的怒了,“我会让她尽早回去的,你且不要再与她一般见识,若是大怒,你的旧疾又该犯了。”
“可你打得也重了。”
“打了才能清醒些……你若是想要小小惩罚她一下,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