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这样一个聚众奢靡能捞到钱的好地方,它所能吸引到的,就不只是那些东洲境内的违法犯罪之徒,还有更多,有野心,欲往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东洲那场猎鹰行动,会失败!”
沈朝惜清冷的一双眼眸,眸色幽深,在这一刻她的气质仿佛冷到了骨子里。
她的眼神,是姜沉不曾见到过的。
沈朝惜眼底充满了锋利的寒意,“是有人泄露了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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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八月份,三清峰,云遮雾绕,天气闷热。
山上枇杷树,亭亭如盖,遮绿荫,在一片天然湖泊中,粉嫩的荷花露出水面。
坐在凉亭中的爷孙女二人,在静坐观棋,双方博弈。
“爷爷,您输了。”忽的,响起一道低冷的嗓音。
沈朝惜葱白的手指,夹着一颗黑棋,在紧张氛围的棋局中,落下一子。
这一子,是关键。
接着,就见那刚才还占尽优势的白棋,一瞬间形成劣势,颓败下来。
“唉?是我刚才下太快了,我没看清,我下在这,下这里。”
“爷爷。”
听到老人家的连声辩解,沈朝惜抬起一双清澈的眼睛朝他看去,眼神多为宠溺,只疑惑似的嘟囔道,“您又悔棋?”
“……”啊这?
老人家想要重新落子的动作顿住。
面色尴尬。
好像这一整局下来,他是悔棋悔得有点多了哈。
想着,索性也不悔棋了。
他说道:“是我输了。”
坐在沈朝惜对面的一位年近古稀的老者,两鬓斑白,那张和蔼的脸上露出来一抹欣慰的笑。
好似并没有因为这一局棋输了,而感到不高兴。
他反而是感叹。
“阿朝,你这棋艺可真是胜过爷爷了。”
“是爷爷您教得好。”
沈朝惜勾唇,就这么对上沈老爷子的目光,好似在极近宠溺他这样一位可爱的爷爷。
沈老爷子其实平时不是这样的。
只不过在沈朝惜面前,他平时的威严全都消失不见。
有的,只是平平淡淡下棋逗趣的爷孙女二人。
沈朝惜的笑,是平静,而又带着一丝纵容的。
就在这时,忽然来了一名沈家的老管家,他走到了凉亭边上,恭敬语气说道。
“老爷,沈馨小姐到了。”
闻言,沈老爷子捏着棋子的动作一顿。
他回过头,用一种你没看见我在忙吗的眼神,朝这名老管家看去。
沈朝惜静静看着他。
“……”
“爷爷,您不打算见见吗。”
沈朝惜忽然问道。
沈老爷子笑了笑。
“嘿嘿,想见总有时间的嘛。”
“我还约了几位老友在山中观鱼,打算跟他们磋磨一番棋艺,这可不兴让人久等呐,爷爷就先去了。”
说完,沈老爷子在老管家的目光注视下,从凉席蒲团上站起身,从凉亭中离开了。
沈朝惜无奈摇着头。
“大小姐!”
这名老管家笑着问候道。
“那沈馨小姐她?……”
好似仍在询问,想看看沈朝惜的意思。
“先让她在外面等着吧。”
沈朝惜这时候忽然捻起一黑子,下在了刚才被白棋围困的中间,双眸微微一眯。
她的语气很轻。
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但她只是随口一说,晾着她。
沈馨却是在一片热辣的日头下,晒得脸色发白,额前溢出了一层冷汗。
“爷爷还是不肯见我吗?”
看到沈家的管家从里面出来,沈馨身形有些晃,好似快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