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洛书白。
他捧着一个黑色的盒子,静静的站在那里。
霍南厌嘴唇嗡动了下,手指狠狠的掐进了掌心中。
“拿去吧。”
洛书白叹了口气,将盒子递到了他面前。
他下意识的接过,动作缓慢机械,将盒子抱在了手中。
这是骨灰盒。
在盒子的上面还刻着两个字。
宋喜。
“喜姐!”
旁边传来一道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声,带着心伤后的悲痛。
霍南厌转头看去,正对上晓晓那凄惨的面容。
“我等了那么久,怎么就等来了一盒骨灰。”
晓晓凄然说着,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沈风看她情况不好,赶紧过来扶住了她。
“别哭,节哀顺变。”
他将她的眼泪擦去,轻声劝说着:“你别太激动,别忘了,肚子里还有孩子……”
“不。”
晓晓哭的眼泪止不住。
眼看她要昏厥过去,沈风狠狠心,将两个保镖先送她回去。
洛书白再次看向霍南厌。
“她说过,想离开这里,如今已经死了,也算是解脱得了自由。”
霍南厌的手指,攥得更紧了。
洛书白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警察局门口只剩下沈风和霍南厌两人。
沈风想劝,可看着霍南厌那消瘦的脸庞,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周围的空气,都隐隐有几分冷凝。
“走吧。”
霍南厌冷声打破沉默:“让局长将案卷送到我那里。”
“是。”
沈风答应了声,跟着他一起离开。
霍氏。
办公桌上堆着不少的卷宗,厚厚一沓,上面有很多照片和文字描述。
霍南厌翻开一页,视线锁定在现场的照片上。
专业人员分析过,宋喜的车子是被撞了足足三次。
三次啊。
他的手有些颤抖,但还是强行看了下去。
撞击宋喜车辆的司机名叫刘言,已经在监狱中重伤不治死亡。
最后的人证线索也断了。
“霍总,咖啡。”
沈风端来一杯冒着热气的蓝山手磨咖啡,轻声提醒。
“您该吃午饭了。”
从他醒来后,就一直在看宋喜的卷宗,没有停歇。
不吃饭,不办公,眼白里也满是红血丝。
这样的霍南厌,让沈风有些担心。
“你去准备。”
霍南厌合上卷宗,重重的靠在椅背上。
他要好好儿活着。
有些事,他得亲自解开。
沈风应声出去,霍南厌将手放在那骨灰盒上,轻轻的摩挲。
江城,市郊别墅。
洛书白坐在客厅沙发上,慵懒的打量着四周。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
布局装修都很简单,并不奢华,但却意外的很得他心意。
“呯。”
卧室的门被打开,陆北带着一身血腥味出来。
“情况怎么样?”
洛书白边问着,边递给他一支雪茄。
“来一根?”
“多谢。”
陆北有些疲累的将雪茄点燃,深深的吸了口,表情陶醉。
洛书白沉默的看着他。
做医生的,在经历高强度的手术后,只能靠着香烟酒精来麻醉放松,也是种悲哀。
吞云吐雾了小片刻后,陆北将还燃烧着的雪茄放到桌面上。
“她的命,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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