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这间卧室意义重大,他不肯让人进来,所以里面的东西已经蒙上了灰尘。
宋喜熟门熟路的走到骨灰罐前面。
“妈,我回来了。”
她点燃了骨灰罐旁边的香,三根,轻轻插在了香炉中。
随后她在两位老人注视着的眸光里,轻轻跪下,虔诚的点燃纸钱。
纸灰在空中盘旋,久久不散。
“这就是我妈。”
宋喜低声说着,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她怕看到眼泪,看到悲伤。
“当年我在宋家无法保护自己,只得任由他们把控,现在我将妈妈带出来了,正在给她修整陵园。”
“等到坟墓修好,我就会让宋松在她的坟墓边,一辈子扫墓忏悔。”
说完后,宋喜重重的磕头。
一下,又一下。
她的额头很快见了血,染红了地面。
一双温暖的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小喜,别这样伤害自己,你妈妈和我们都不忍心。”
萧清风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睛红肿的像是桃子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离开家的时候,玉儿身体健康,像是头活泼的牛。
可再见,她和洛萨宁的身体保养的还不错,玉儿却成了一抔骨灰。
阴阳相隔,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宋喜将一本日记放到两人手中。
不必再多说,母亲的日记能解释一切。
整个卧室安静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萧清风捂着脸痛哭出声,宋喜才陡然回神。
他们看完了。
“玉儿,你何苦那么死死地坚持啊!”
萧清风用力的锤着胸膛,大声的哭嚎着。
“你跟我们发个消息,我们还能见死不救吗?”
宋喜的眼眶也热了。
对。
母亲当年若是没有坚持最后的倔强,而是求救,似乎还来得及。
那慢性毒,也能治疗好的。
只可惜,她遗传了太多洛萨宁的倔强和傲慢,只能苦果自吃。
“我要让宋松死!”
洛萨宁重重的跺跺脚,威严冰冷。
“外公,不急。”
宋喜拦住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他余下的几十年,都要给我妈妈守墓。”
这是给宋松最好的惩罚。
“好。”
洛萨宁痛苦的闭上眼。
“玉儿一个人孤苦伶仃,让他扫墓,陪伴玉儿,也算可以。”
宋喜跟着点点头。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陡然响起。
“是阿厌的电话,可能见我出来久了,他担心。”
宋喜轻轻舒了口气,将电话接听,里面传来熟悉的低沉声音。
“还好吗?”
简单的三个字,让她倏然泪下。
他还是那个他,不在乎她是谁,身后有什么,只在乎她自己。
“你等我,我这就过去找你。”
宋喜将眼泪擦掉,跟两位老人打了个招呼,转身匆忙的走。
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洛萨宁嗔怪的打了下萧清风的肩膀。
“你怎么不留着她?”
“孩子有她的家,她的男人,为什么要留着。”
萧清风白了眼他。
“你要是还想着将她嫁过去,别怪我跟你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