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顾卿芝翻开账本,将其轻轻地放在姐妹俩面前,并指着上面的明细,微笑着对她们说道:“你们自己看看呀。
静舒姐姐一共做了 1590 朵绢花,合计工钱 530 文。
而宜姐儿嘛,虽然做得少一些,但也有 1050 朵,所以自然就有 350 文钱啦。
不过说实话,我倒是没想到宜姐儿这样跳脱的性子居然能够坚持下来。
原本我还以为你做不了几天就会跑掉呢!”
听到这话,顾晴宜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深知自己确实有些坐不住,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否则,同样是同一天入门学习制作绢花的手艺,为何自己与静舒姐之间的差距会如此之大呢?
不过,静舒姐的手确实很巧,而且又十分勤快。
想到这里,顾晴宜心中暗自感叹一番,“哎呀,我肯定比不上静舒姐的巧手啦。”
一旁的王氏见状,也笑着开口道:“你静舒姐性格文静,比你更坐得住。
像你这般活泼可爱的小娘子,要你一直坐在这里做绢花,实在是有些委屈了你。”
顾晴宜嘿嘿一笑,回应道:“知我者,非云伯母莫属啊!”
闻言,顾静舒和顾卿芝也跟着笑了起来。
其实,顾卿芝反倒觉得现在的顾晴宜和前世的自己颇为相似,怪不得前世在白莲花那般挑拨离间下,她们还能玩到一起。
她们这时都是正值天真无邪、纯真可爱的年纪,而且在家中又备受宠爱,可以说完全没有尝到过生活的艰辛与困苦滋味。
只是现在的自己经历过前世,还有了那段在玉佩中的奇特经历之后,性格变得沉稳了许多,这才能安安稳稳地坐着。
“对了。”顾晴宜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有些犹豫地看着王氏和顾卿芝,轻声问道:“云伯母,我小姑她能不能也来一起做这个绢花呀?”
“秀姐儿嘛……”
王氏转头看向顾卿芝。
顾曼秀今年已经十七岁了,按照乡下的规矩,十五六岁就开始相亲、定亲然后嫁人的情况非常普遍。
实际上,顾曼秀的婚事前几年就已经定下来了,只不过在他们要成亲的前一年,男方家中有关系很亲近的长辈过世了,需要守孝三年。
好在那个时候顾曼秀才十五岁,过三年也才十八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顾家也便同意了。
算一算时间,对方要到明年八月份才能出孝期,而这桩婚事估计得等到年底才能举办了。
顾卿芝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听说男方家以前是在县城做生意的,后来得到了机遇,全家人就搬到州城那边去了。
只记得一开始时很不错的,不过因为州城跟这边离得远,后来她倒是没怎么听过关于这位曼秀姑姑的消息。
曼秀姑姑的性子沉静,跟静舒姐有些相似,顾卿芝同意了,
“行,如果秀姑姑愿意过来的话,帮她多攒点嫁妆也是好的。”
顾晴宜连忙说道,“小姑她肯定愿意的。”
自己之前定下过要到这边来制作绢花的事宜后,这件事肯定是需要向家中的长辈们打声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