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把剑:“……”
初一暗戳戳地幸灾乐祸:这针还扎过太监,沾了太监的血呢,但它是不会提醒魔星的!
等她扎完再说,美滋滋!
然后就听姜缈说道:“亏得我未雨绸缪,单独留了一包针自用!”
初一惨遭重创!
姜缈烧好针,叹息数声后,战战兢兢地在手指头上比划。
“扎哪根好呢?”
“老话讲十指连心,也不知是哪个老人讲的,但书上又都是说取指尖血。”
墨北书想了想,建议道:“你可以试试取手腕上的血。”
姜缈瞪了他一眼,“那不行,那里血管粗,流出来的血也多些,不划算。”
又自个儿说服自个儿,“听了老人言,难受一整年,还是听书上的吧。”
墨北书不想说话了,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你叫我割腕!
最终,姜缈以抽签的方式,选中了扎左手大拇指。
闭着眼把针递给墨北书,“你来扎,我下不去手。”
墨北书接过针来,捉起她的小手,也是半晌下不去手。
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看姜缈的手,少女的手握在手中娇娇小小,又软又滑。
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
一双十指玉纤纤,不是风流物不拈,描写的就是这样的手吧。
喉结滑动了一下,小声道:“别怕,我轻一些。”
随即硬着心肠在她拇指上扎破一个小洞。
也没舍得太用力扎,只用指腹之力迫使鲜血流出来。
好不容易挤出一滴鲜血落在老王妃的下眼睑处,正想问够不够。
便见那滴红艳艳的鲜血宛如一颗有生命的红宝石,凝在那处轻轻颤动,并不曾滑落下来。
这……
明明都是人血,为何血与血之间的差距这么大?
姜缈睁开眼,急忙喊道:“够了够了!”
一把抽回手放在嘴里吮吸,再晚一秒伤口就愈合了。
望着自己的鲜血嘿嘿一笑,“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墨北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滴鲜血,一瞬也不敢移开。
半晌后,眼睛抽筋了。
在他伸手揉眼的瞬间,老王妃的下眼睑诡异地起伏起来,就像是有无数小滚珠在做不规则地剧烈运动。
肌肤下仿佛有什么要破皮而出。
但更加诡异的是,姜缈的那滴鲜血始终不凝固,就算着落点凹凸不平也没滑落滚动。
稳如老狗。
“来了来了!”
姜缈眸子晶亮,精神极度亢奋。
“哈哈,我就知道,本大仙的血能勾引世间万物!”
墨北书心道你别说了,搞得我也好想尝尝,试试被你勾引的滋味。
一睁眼,便见到一个黑点突然冲破他祖母的肌肤,瞬间就钻出跟蛆虫一样的全身。
蠕动着迅速往姜缈的鲜血爬去。
“yue……”
墨北书受到的冲击太大,一个忍不住,冲到窗台呕吐起来。
姜缈鄙视道:“呵,男人!”
墨北书再受刺激,强忍着恶心返回。
然后便看见密密麻麻的虫子爬了出来。
“呕……”
算了,他是男人,没必要跟女孩子争个你强我弱。
窗台才是他的战场!
姜缈飞快翻出取针,精准地朝那些黑色小虫子扎去。
一针穿一串,还是活的。
还用脚板踩着节奏唱:
“钵钵鸡,啊钵啊钵钵鸡,一元一串的钵钵鸡!”
她在这扎得开心,就有人不开心了。
子蛊要死不活,母蛊也好不了!
姜缈嘿嘿阴笑,“一天烤一串儿,凌迟哪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