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叔叔就住下来呗

    伸出去的手没有得到回应，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楚歌也不觉得尴尬，回过头，笑了笑，对荏苒。读者交流qq群：241903214

    “荏苒，先带西西进去，昨晚儿子好像没睡好！”语气轻柔，荏苒会意，弯下腰抱起西西，五岁了，西西不轻，荏苒抱起来有些吃力，收回手，也不看殷嘉勋，楚歌走过去，接过孩子，西西也不看殷嘉勋，只把脸埋在楚歌的肩上，小手圈着他的脖子，三人就这样越过了‘客人’走了进去。

    经过他时，荏苒望着他，目光中带着不解与乞求，她不是不懂他为什么来这里，可是她希望，当着孩子的面，他能做到理解，刚刚楚歌表示友好，他并没有接受，凭自己对他的了解，这个时候，这个男人，并没有带着善意而来。

    殷嘉勋的目光里则不同，那里喷着火，距离不近，却也能看到他起伏的胸口，他在压抑着，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跟着别的男人的脚步从自己面前经过。

    “楚歌！”房间里，楚歌放下西西，荏苒拉过他，眉宇间带着不安，西西也绷着小脸抬头看着他们，楚歌拍了拍荏苒的肩，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放心，不会有事的，多年不见了，我去聊聊，你是妈妈，不要吓到儿子！”完，他蹲下身，拉过西西，看着儿子略带着惊恐的眼睛，确实，殷嘉勋刚刚的眼神太吓人了，自己和荏苒并不在意，可西西还太小，他的心紧了一下。

    “西西，外面那个人，是叔叔的朋友，他是来找叔叔谈事情的，对了！你还记得早上我们俩打赌的事吗？”楚歌在想，用什么方法能让儿子打消这份恐惧。

    “嗯！”西西点头。

    “你让叔叔猜妈妈和西西喜欢吃的东西，那西西知道叔叔喜欢吃什么吗？”

    “唔”果然，西西被这个话题吸引了进去，他眨眨眼，嘟了嘟小嘴，摇摇头，又抬头看看妈妈，像是在对妈妈求助，楚歌蹲在那，也跟着儿子一起抬眼看着荏苒。

    两张脸一样的表情，荏苒无奈的点头笑笑。

    “冰箱里，有我昨天为了迎接西西回家买的鱼，不如，我做红烧鱼吧！”

    “呀！还是妈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叔叔最喜欢吃的是红烧鱼，西西没有猜对，就罚你跟妈妈一起烧饭，给妈妈打下手，等一会叔叔见完了朋友，就来吃西西跟妈妈一起烧的菜好不好？”

    “嗯！”西西赶紧点头，见儿子恢复了笑脸，楚歌站起身，儿子笑了，可荏苒却不能完全放下心，在儿子面前，楚歌不能对荏苒表现的太亲热，毕竟现在自己的身份还是叔叔，他侧过身，拉过荏苒的手捏了捏。

    “我有分寸，放心，记得鱼里少放糖。”完他眨了眨眼，荏苒勉强笑了一下，楚歌才松开手，出了门。

    “不要吓到我儿子，我们出去谈！”

    门口，楚歌对一直站在那里的殷嘉勋扔下一句，走出了院子

    前方不远便是南岗山，风景秀美，可一前一后走出院子的两个人都无心欣赏这一切，走到离院子有五十米远的地方，楚歌回头。

    “吧！”

    “什么？”殷嘉勋反问他。

    “离开五年了，突然回国，为什么？”

    “为了荏苒。”

    “之后呢？”

    “带她走，离开这，离开你。”

    楚歌收紧目光，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殷嘉勋这么直白的话出口，他镇定不了。

    “不可能！”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有的只有你想不想做！”殷嘉勋的决定貌似更大，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过楚歌，只对着不远处的山。

    “可是荏苒不是个小玩意儿，你想带走就带走”

    “但她是我的一切——”

    不等楚歌完，殷嘉勋突然大吼了一句。楚歌呆了，呼吸沉重，胸膛起伏着，捏紧了拳头，可他还是忍受了。

    “怎么？想打我吗？像打苏诚那样，像五年前在手术室门前你回我的那一拳一样？”看着楚歌握紧的拳头，殷嘉勋冷笑着挑衅。

    “是，我是想打你，可是，我想知道，你是凭什么就认为，荏苒一定会跟你走？你是带着怎样的信心找到了这？”

    “你真的想知道？”殷嘉勋收回目光，这一次，他直直的看着楚歌，脸上带着不屑，唇角带着玩味。

    楚歌点头。

    “我曾经跟你过，我对你的女人产生了兴趣，如果有一天，你不能给她幸福，我就会带她走。”

    “可是”

    “没有可是，荏苒幸不幸福，明眼人一看便知，你给不了，我可以给，所以，来接她了，就这么简单。”

    “你”突然，楚歌语塞了，他当然记得当年，他们二人在天台过的话，那个时候，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荏苒，只是当听到这一番话时，心里觉得闷闷的，可是今天，当这番话重新再被提起，那种闷闷的感觉又来了，它不止闷，还想爆发，可是又不得不承认，殷嘉勋的对，这几年，自己确实不曾给过荏苒幸福。想到这，他气短了，却也更坚定了信心。

    “我过，荏苒不是货物，她的心里如何去想，我们无从替她做决定，如果你那么有把握，五年前，她就应该跟你走，可是她没有，并且还为我生下了孩子，就凭这一点，你这一次回来，注定会空手而归，你我之间，她一定会选择我。”

    “一个孩子？你想用孩子拴住她？”殷嘉勋瞪着眼。

    “不止是孩子，还有许多我们共同的回忆，还有她对我的感情。收手吧！我希望跟你做朋友！”这番话，楚歌是真诚的，他知道，殷嘉勋这个人不坏，他也是个对感情执着的人。楚歌走过去，拍拍他的肩，想结束这段不算愉快的对话，回那个被鲜花和绿树包围的小院，那里有妻子，有儿子，还有饭菜香，那里，是家！

    “你一直在利用荏苒对你的感情，楚歌，你不觉得你很卑鄙吗？”楚歌已经越过了他，被他这突然的一句吼叫，停住了脚步。楚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回过头，微微一笑。

    “我承认，我承认我曾经利用了荏苒对我的感情，为此，我深深的懊悔与愧疚，可是，那是以前，是以前那个卑鄙无耻不懂事的楚家大少爷，现在，不是了，我爱荏苒，我爱她的一切，就算她恨我、打我、骂我，对我做什么都好，我都不在乎，我爱她，我要重新追回她，带上我们的儿子，回家！”

    完，楚歌转过头，不理会身后双眼冒火的殷嘉勋，大步向小院走去！

    “西西去房间玩吧！妈妈不用你帮忙。”

    看着转来转去，一会拿根葱一会捏头蒜，忙的满头是汗的西西，荏苒本来还担心外面楚歌与殷嘉勋的心已经被他闹的没时间考虑了。

    “不行，叔叔，要我给妈妈打下手，我要听话。”西西坐在小板凳上，用手背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对着手上怎么剥也剥不下皮的蒜头一脑子的官司。

    “叔叔的话你就听，妈妈的话就不听啦！”荏苒嘴上抱怨着，心里却隐约泛着甜。

    “妈妈可真羞，还吃叔叔的醋，不是妈妈的？男子汉话要算话，我答应了叔叔就一定要做到，要不然叔叔回来会笑话西西的。”西西扭过脸，冲妈妈吐着舌头，几句话的荏苒再也没话反驳，只好由他。

    “妈妈，我有礼物要送你。”剥好了蒜头，西西送到妈妈手里，冲妈妈。“妈妈是想现在看？还是等吃了饭再看？”可爱的小人精儿，话总变着花样，逻辑性强的狠。

    “嗯既然是西西送给妈妈的礼物，那妈妈已经迫不及待的，等不及到吃饭后了，那就现在看吧！”荏苒学着儿子的语气，娇娇的。

    “嘻嘻”西西纠着小鼻头，挤个小鬼脸，出了厨房跑回房间里，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

    “妈妈快看。”

    荏苒赶紧擦了擦手，接过了西西递过来的东西，原来是几张画，都是这几天在度假村玩的时候，西西记在心里，休息的时候画下的。

    “妈妈，你看。”西西站在一边，卖力的做着介绍。“这是第一张，这个东西是喷泉，可大可大了，还有这张，琪姑姑这是杏林大道，我跟诺诺和楚叔叔杰叔叔还有哥哥姐姐一起玩老鹰捉小鸡，还有这里，叫什么什么画廊，我记不住了，可是妈妈，里面有一位阿姨画的画在那展览，可我总觉得那是妈妈画的，因为她的签名跟妈妈画画时写的签名一样”

    一张一张，一幅一幅，西西的画并不算精致，却画出了一个他眼中美丽的度假村，画中每一个场景她都记得，那个喷泉是自己的设计，那个杏林大道是小帅的创意，还有画廊，那是楚歌对自己的约定，往事一幕幕的在眼前闪过，荏苒含着泪，摸着这些画，西西看到妈妈这样，赶紧用手摸摸妈妈的脸。

    “妈妈是也想去玩了吗？那下次妈妈跟西西一起去，我跟诺诺都好了，过一阵让叔叔带我们去游乐场。”

    “没有，妈妈不是想去玩。”荏苒擦了擦眼角的泪，拍拍儿子的小屁股，感谢他这么贴心“妈妈是觉得西西长大了，感觉到高兴，谢谢你，妈妈很喜欢西西的礼物。”

    “真的？那下次妈妈上课的时候也要带西西去。”

    “为什么？”

    “因为西西也想学画画，将来去叔叔的画廊展览。”

    “你还小呢？就想着展览啦？”荏苒放下画纸，把西西拉到怀里。“不过西西有目标是好的，那妈妈就答应你，下次带你一起去上大课，不过西西也要答应妈妈，不许乱讲话，也不要打扰到哥哥姐姐们，好吗？”

    “好——”因为高兴，西西叫的好大声，把刚好推门进来的楚歌吓了一跳。

    “什么呢？这么高兴。”楚歌笑着问，西西已经跑了过来，荏苒也站起身，脸上满是询问。

    “叔叔，你的朋友走了吗？”

    “是啊！走了！”回西西话的时候，楚歌也看了看荏苒“没什么事，他有事先离开了！”

    楚歌没有对荏苒实话，事实上有些话不，二人也心照不宣，但那又怎样？有些事回不去，有些人也回不去了，听到殷嘉勋已经离开了，荏苒进了厨房。

    好想去跟她话，可儿子在，楚歌只好忍着，因为楚歌的到来，西西显得特别的开心，兴奋的拉着楚歌参观他们的家，家里算上厨房也不过四十几个平方，为了让儿子玩耍的空间大一起，荏苒住在了小房间，客厅也超小的一个，连沙发都没有，不过小归小，却布置的干净温馨，这才有家的感觉，楚歌躲下外套，坐在西西房间的地板上，索性连袜子也脱了，俩人趴在那玩拼图。

    厨房里，听着房间里不时传过来的西西的大笑声，看着锅里的汤花一滚一滚，荏苒的泪也不禁落了下来，西西的笑声是治疗心伤最好的药，虽然西西还不知道楚歌就是爸爸，可现在他们能相处的这么融洽，已是难能可贵了。

    饭做好了，房间里的笑声一阵一阵的传来，荏苒犹豫了一下，还是来到西西的房门前，敲了敲门，父子俩一起抬头，荏苒眉头一皱，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这俩人就把房间闹的这么乱，床上被子已经翻成一团，各种玩具摆了一地，拼图也撒的满世界都是，再看这父子俩，楚歌脱了上衣甩在一边，袜子也是床上一只地上一只，而西西热的脱的只穿了个小裤 衩，难怪，这正是夏天，家里又没装空调，平时难得有这么热闹过，也不怪他们热。

    “吃饭了！”荏苒完赶紧退了出来。

    “完了，叔叔，妈妈生气了！”西西坐起身，鼓着腮帮子，对楚歌小声的。

    “怎么？”

    “妈妈最不喜欢我把玩具乱放，还不穿衣服。”西西苦着一张脸。

    “谁你没穿衣服，这不是有小内内吗？”楚歌也坐起身，拉了拉西西的小内 裤。见西西还是没有放松，楚歌忙问：“妈妈会打你吗？”

    西西摇头。

    “那你怕什么？”

    “我怕妈妈因为我不听话难过。”完西西抓起一边的小背心，又往身上套裤子，楚歌一听儿子都这么懂事，自己也不能赶不上儿子吧！他赶紧把衬衫套在身上，胡乱的又穿上袜子，又帮西西把裤子正了一正，抱起他，出了房间。

    客厅的一块地毯上，摆着一个圆形的小饭桌，荏苒站在一边，看着慌忙跑出来的爷俩，本来想绷着的表情一瞬间就绷不住了，因为西西的裤子穿反了，而楚歌也只套上了一只袜子。

    见荏苒笑了，楚歌也咧开了大嘴，西西更是。

    “好了，去洗手，然后吃饭。”荏苒接过西西，嘴里告诉着楚歌，手上却拉下了西西穿反的裤子，平时房子里并不热，可今天，因为有楚歌的到来，温度好像也升了几度，西西的小脸红扑扑的，头发粘在额头上一绺一绺的，荏苒犹豫了一下，本来想重新帮西西穿好裤子的手停了下来，就这样吧！穿太多了，也怕他生热病，抹了抹儿子额头上的汗，拉他进了卫生间。

    水池里，四只大手两只小手，荏苒抱着西西，由楚歌帮他洗手，有意无意的，楚歌总是碰着荏苒，碰得荏苒也觉得今天屋子里格外的热。

    洗好了手，三人回到客厅，饭桌上，一盘红烧鱼，一盘鸡丝木耳，一盘清炒菜心，外加一个番茄蛋汤，清清爽爽，勾人食欲，荏苒摆好了饭，父子俩挨着坐了下来。

    荏苒习惯先给西西在一边晾了一碗汤，楚歌盯着她看，荏苒也只好又给他晾了一碗，西西今天显得特别兴奋，抱着饭碗，特意往楚歌身边凑了凑。

    “叔叔，你可要大口大口的吃，我妈妈做的菜可好吃了。”

    “好。”

    楚歌伸出筷子，夹了一口菜心，嚼了几口，咽下去的同时，眼底也已经红了。

    这是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场景啊！想着如果找到她，就不再那么拼命的工作，多陪陪她，下班回家，有她坐在对面，喝着她煲的汤，吃着她烧的菜，吃完晚饭去散步，散步完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着这几年来无尽的思念。

    可想到最后，心却如洇透了一样哀伤，不知道她在哪？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自己，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想哭，可泪落下了，心里又想着，自己不该这样的绝望，如今，梦想真的成了现实，她坐在对面，汤很香，鱼很鲜，菜心清脆可口，还有，他们的儿子，会话，会跑步，贴心懂事，聪明可爱，还图什么呢？身边的一切随便什么人拿去，他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叔叔，你怎么了？觉得不好吃吗？”西西不知道楚歌的心思，他以为是楚歌不喜欢吃妈妈的菜，赶紧夹了一口鱼放到楚歌的碗里。

    “没有，叔叔是觉得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么好吃的菜啊！叔叔真的想每天都吃妈妈做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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