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覃深的母亲。
而看到女人,文锦眼角眉梢的笑意也消散了许多,她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覃太太,是挺巧。”
覃太太似乎一点没察觉到文锦的冷淡,她走近转到赵凌面前,看清赵凌的脸后眼里闪过恨意。
赵凌高考成绩出来后,徐寅安和文锦张扬的发在了朋友圈里。
覃博文自然也看得到,他当时怨愤的感慨,如果不是覃深做错事得罪人,应该也早进入大学了。
终归是亲生儿子,覃博文不是不心疼。
覃夫人就更恨了,覃深做错事不假,可赵凌和徐楠都没出事,怎么就不能看在覃家的面子上放她儿子一马,一定要毁了覃深才行。
虽然覃深现在快熬出头了,但众人皆知,覃深在覃家是没有未来的,没出这事之前,他能和覃瑞争的筹码本就不多,得罪徐家入狱后更是没了希望。
覃夫人后半辈子的指望就这样破灭,她怎么可能不恨。
“呵……真好啊,文夫人这白得的儿子真不错。记得当初您还说生儿生女都一样呢,呵呵……”
覃夫人笑的阴阳怪气,就算没有覃深的事,其实她和文锦也是结怨已久。
文锦在太太圈子里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她有自己的事业,和徐寅安的关系平等且和谐,圈子里的太太表面上说她行事抛头露面,但背地里谁不羡慕嫉妒呢?
她们大多都是靠着男人的喜厌巩固地位,上流社会的腌臜事太多。就算是母家显赫,掌管经济大权的丈夫要“逢场作戏”时她们也只能咬着牙装不知道维持体面,其中心酸各自知道。
覃夫人就更不如其他人,她母凭子贵且上位不正,对文锦这样能得众人尊重的女强人更眼红。
如果硬要说她哪里比文锦强,那只有孩子可以比一下了。
文锦只育有一个女儿,又是那样的情况,覃夫人私底下没少在这方面暗自得意,可如今……
对于覃太太不怀好意的话,文锦只是淡然一笑。
“小凌确实很不错,心术清正又聪明伶俐,谁不说这孩子和我们家有缘分呢。”
心术清正这四个字简直是在打覃夫人的脸,她脸色顿时铁青,想到蹲大狱的儿子,她再也忍不住冷笑讥讽道:
“心术清正?呵……阿深对你女儿那么好,你们却不肯放他一马,小小年纪做人做事不留余地,确实和你像。”
经理看出势头不对劲早已经避嫌的走到一边,眼看着赵凌被覃夫人怨毒的眼神盯着,她心里暗暗为赵凌捏了把汗。
这半天赵凌表现得乖巧听话,加上长得唇红齿白这小朋友眉清目秀的,经理一看就觉得他应付不来这种修罗场。
然而赵凌神态自若,面对着覃夫人他眉梢微动,黑澈的眼里是无辜和疑惑:
“我又不是放马的,为什么要放他一马,他做错事是我指挥的吗?夫人您这些话当初在法庭上怎么不说呢?”
覃夫人没想到赵凌会这么直白的反驳自己,她顾不上对文锦的忌惮,仿佛淬毒的眼睛看着赵凌脱口而出:
“牙尖嘴利,你算什么东西跟我这么说话,不过是个乡下野孩子而已,果然没教养。”
“贺琳!你又算什么东西?”
文锦听到这里彻底怒了,她上前一步将赵凌揽到身后,眼神凛厉的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