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另一头走去。
这片怪树林的一端,一座高耸入天的宫殿隐在深处,那灰黑色的宫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白狼头铜雕,宫殿上方一个巨大的银色铜镜悬挂着,如同一轮银月,狼头就向着银镜的方向看去,竟有一种啸月之感,上头三个大字:兰狁都。在这怪林气氛的笼罩之下,这兰狁显得有些阴森。
“白狄少主回归我族,实在可喜可贺。”兰狁都一侧的白赫古殿内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黑袍老者跪伏在地上说道。
“犬族之事办得如何?”昏暗的烛光之下,一个男子披着银白色披风,身着灰色盔甲,他面如刀削、神情冷漠,手指不停地在中央的白玉宝座上敲打着,他冷言问道。他便是当日从墓宫中逃出的狼王之子尔东,当日他躲在一个角落偷听到欧飞等人对墓宫的推敲,于是便在最后时刻冲出了墓宫找到了氧气泡,他死里逃生地回到狼族便就是冲着那狼王之位而来的。
只见那老者笑道:“犬族已不足为患,八大寨主已死,各大寨落被侵占,伺狄少主早已回都交差。”
说到这里只听到“哼”一声,只见白狄将桌子上那御赐的银晶面具甩落在地上,恶恨恨道:“如果不是我潜伏犬族多年,凭他一人又如何能侵占犬族?如此便邀起功来,实在不将我放在眼里。”
“少主息怒1那老者抬起头来,只见烛光下一张熟悉的脸突显,狰狞的脸是一只眼睛划着一道深深的疤痕,那个刀疤老巫就跪在眼前,“少主不必如此,待啸月祭奠上你献上龙头神杖,凭他有多大能耐也不能夺去少主你的功劳。”说到这里,那刀疤老巫小声道,“再说了,少主您才是狼王的亲儿子,他又何足患呢?”
白狄转身看向老巫收了脸上的怒气,却是深叹了一声道:“这么多年来我潜伏在犬族之内忍辱负重,此次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到那犬王墓宫中夺取龙头神杖为的也是能回到狼族,找回我狼王之子该有的荣耀,可这狼父一向器重伺狄,现今看来已然不只是将他当养子看待那般简单了。”
“如果少主不放心,我们不如将其杀之而后快,待少主献出那神杖之日就是狼王传位于之时,那时狼王之位就非少主您莫属了。”刀疤老巫脸上露出一种奸诈。
“不行,如若父王追究起来便难辞其咎,再说,他身边有两个得力护将,那可不是能随意下手的。”白狄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地说道。
只听刀疤老巫冷哼一声道:“两个黄毛丫头有何可惧,待老身在她们身上施法,三日内定尸骨无存。”
“此事不得鲁莽,待日后再议。”白狄突然挥手道,“本少主刚回族中,凡事还得从长计议才是,此次犬王墓宫之行巫主你实在功不可没,你授于本少主的各路巫法果真有用,待啸月之日我定向狼父重荐你。”
那刀疤老巫这一听立时又伏跪在地上恭敬道:“老身只是尽一份绵力而已,不足挂齿,少主可不必提起我来。”
白狄点点头一脸满意的笑,然后顿时又像想起什么似地转喜为忧道:“只是那欧飞落海之后不知却找不着尸体,想必又逃脱了,他带走弯月刀玉,只有找到他才能找到弯月刀玉主人的下落,鬼军之门已毁于一旦,如今也只有找到弯月刀主人,用他的血才能启用龙头神杖的神力了。”
那刀疤老巫冷哼一声道:“从犬王墓宫沿路而上便只有我们狼族禁地,如若他没死定就在这一带山脉中了,少主放心,今日我部下一监工在啸禁谷内找到一人,想必少主您定认得他,所以老身将他带了过来。”刀疤老巫抬起眼来冷冷地笑道。
“哦?快些带进来1白狄的脸上不再是往日尔东的憨厚,眼神中带着一丝寒森之光说道。
刀疤老巫一挥手,将一个用黑蛇毒鞭重重捆绑的人推了进来,然后他便知趣地退了出去拉上那扇狼口门,那个满脸血迹十分狼狈,白狄细看之下不由冷哼了一声:“原来是你呀1
“少主如今富贵荣华便忘了我了1只见说话的人就是一脸奸笑的潘竹,“当日在寒钟寨那夜将那千年守陵人杀了,如若不是我掩护,你想必也得不到那张犬王墓图,如今也不能得到神杖。墓宫内如若不是我从中作梗,你可能早已被欧飞发现了。难道少主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