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楼进行翻修,容烟没带专业测量工具和电脑,只能从不同的方位拍了些照片。
折腾一个多小时,容烟上楼下楼累得气喘吁吁,顾行全程都站在一楼讲电话。
容烟隐隐约约听到出院,订婚之类的字眼。
从顾家老宅出来是下午一点,偌大的宅子除了顾行和几个帮佣,容烟没见到顾家其他人。
车子驶入市区。
后续合作还需要和顾行多多沟通,容烟主动打破沉默:“顾律师,已经过了午饭点儿了,我知道有家日料店很不错,一起去尝尝?”
“没时间。”顾行一口回绝。
容烟也不恼,拿起手机刚打开摄像头,白玖凝的电话就打过来。
容烟拒接,白玖凝很执着,来了几个夺命连环call,她依旧没有理会。
很快,白玖凝的微信语音不停地发过来,容烟看了眼前面的顾行,坏笑着点开。
“容烟!你为什么不敢接我的电话!心虚了,愧疚了?顾行是我的未婚夫,你休想用下三滥的手段把他抢走!”
“容烟你个臭婊.子敢搞顾行,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别以为去了设计部,我就修理不了你!你给我听好了——最迟两个月我会让你滚出容氏······”
顾行已蹙眉。
若不是亲耳听到,他还以为白玖凝温柔可人,柔弱不能自理。
下面还有十几条未读语音,容烟关掉手机故意叹了声,“顾律师,这锅不能我一个人背。”
“白玖凝那边,我来处理。”顾行语速不疾不徐。
容烟悄悄举起手机对着顾行的背影拍了下发给白玖凝。
顾行的电话随之响起。
顾行扫了眼,单手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副驾驶上。
容烟的来电响了,是郑沅。
郑沅念高三的弟弟郑腾昨晚放学,在校门口和几个小混混发生冲突,被打住院。上午小混混又去医院闹腾,把病房砸了。
现在郑沅正在派出所和小混混掰扯,对方非但不出一分医药费,还要讹郑沅钱。
郑沅自幼丧父,郑妈妈靠打零工把她和郑腾养大,辛苦不言而喻。
郑妈妈去年做了个心脏搭桥手术,令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如今郑腾被打住院,其中的酸涩可想而知。
容烟和郑沅关系最铁,自然不会任由几个小混混欺负郑沅一家。
对付小混混,她不行,但顾律师就不同了。
她狡黠地看向正在开车的顾行,“顾律师,我朋友出了点事儿,你能不能跟我去趟六和路派出所?”
“去不了。我约了朋友喝下午茶。”顾行的语气不近人情。
容烟轻呲,“我在君悦府拍了几张照片,卧室垃圾桶光小雨衣就好几个。如果我一个不小心把照片放网上,顾律师的下午茶还能喝得顺畅么?”
“容烟,你威胁我?”顾行沉声道。
“不敢。”容烟冷笑,“顾律师光风霁月,又有什么好怕的!”
顾行绷着脸沉默。
几分钟后,容烟忽然发现车子的方向正是六和路派出所。
容烟舒了口气,也不管顾行听不听,把郑沅的话复述了一遍。
到了派出所,车子还没停稳容烟就跳下去。
裙摆太长,落地时容烟的脚踩到裙摆,差点摔倒。
这一幕映入顾行眼帘,顾行想笑却又忍住没笑。
调解室里,郑沅正和几个小混混吵得不可开交。
两名警察调解不成,不堪其烦去了隔壁。
小混混说郑腾被打是多管闲事,咎由自取。他们一个兄弟也受了伤,如今生活不能自理,还要找律师起诉郑腾,赔付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为首的黄毛小混混嚷嚷得最厉害,容烟发现他的眉眼和顾行有几分像。
郑沅一人难敌众口,被他们说落得眼泪快要掉下来。
“你们欺人太甚!”容烟大声喊了句。
黄毛一拍桌子瞪着眼朝容烟走过来!
容烟后退两步,正准备伸手把后面的顾行推出来,顾行已撸起袖管走到她身前。
容烟有些小激动,满眼崇拜地看向前面的顾行。
看来昨晚没白睡!
顾行华眸微眯,染了寒凉。
“我——我——”黄毛的嚣张气焰立马矮了半截,还结巴起来。
“容烟,出去。”顾行一脸狠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容烟给郑沅使个眼色,郑沅很快回过味来,和容烟走出调解室。
接着,调解室的门被一只修长的手关上。
这只手骨节分明,昨晚曾落在她的腰肢······
“烟烟,我怎么觉得那个男人有些眼熟,好像电视里有过他的专访——”郑沅一时半会也没想起替她撑腰的男人是谁。
容烟快速甩掉脑子里刚生出的绮思,“他是顾行,律师。”
郑沅还没反应过来,调解室传来“啪啪啪”打耳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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