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冲去杀赤雷,却被修罗拉住手。
李修罗低声说,“你这箭伤不了神,反而会惹怒他们。”
“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只是要拿钥匙……并非要杀人……”
语音未落,他们被赤雷上神发现了。
赤雷喊道,“不要躲躲藏藏,给我出来!”
修罗在地上扔了一块石头,低声说,“你去通知族人,我去引开他。”
雪儿回答,“不行。——我去引开他,你去通知我的族人。”
“你的族人,怎么会相信我的话呢?”修罗的话还没落音,殷雪儿已经冲了前去。
修罗拼命沿着来的路跑回去,他朝着木屋扔石头。
一旦有人开窗户,他就大声喊道,“赤雷上神来屠村了!大家做好准备!赤雷上神来屠村了!大家做好准备!赤雷上神来屠村了!大家做好准备!”
众人一听,背着弓箭从树上的木屋用树藤滑下来。
其中一位长者问道,“出什么事了?”
修罗说道,“你们的老族长被赤雷上神抓住了,他在逼迫他交出地狱之门的钥匙……”
“你这个凡人,凭什么让我们信你的话?”
这时一个小女孩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脑袋说道,“他是我姐姐在森林中认识的猎人朋友,我在我家见过他。我姐姐信他,我也信他!希望你们也信他!”
众人互相看了看,交换一下眼神,决定相信一次这个陌生的小男孩。
当修罗带着一众人回到刚才那个地方,赤雷早没了人影。殷雪儿将老族长扶着坐在地上,她用灵力给老人疗伤。
老人的头发可长了,从地上爬上到旁边的一颗大树,一直爬到了树顶树叶处。头发发着白光,它在吸收树的养分。几片树叶慢慢枯萎,随风飘落下来。众精灵坐在地上,几十人给老族长输送灵力,灵力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蓝色方阵,环绕着老族人的身体循转。
一会儿老族长伤好了,他睁开双眼,命令道,“把这个凡人给我绑了!”
修罗还没反应过来,他被灵力召唤的树藤绑住了双腿。他被一个人从身后轻轻一推,摔倒在地。
他喊道,“喂,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子?我明明是救了你们族长,你们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殷雪儿由于伤了灵力,昏了过去。
老族长说,“小子,我知道你是好人。可你知道了我们族最高的秘密。不是我不相信你,可是我更愿意相信: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把他打昏了,送去祭火神!”
李修罗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被人击了一下,他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当他醒来的时候,被绑在精灵树下的黑洞前的木架上。他的身边站着两位女精灵,她们拿着长矛、背着弓箭,守护在一旁。
黑洞中冒着黑烟,修罗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两旁的女精灵,退到了一边去了,远远地看着神树。
只听身后一阵热风,火神祝融从修罗身边而飞过。他身上的那块袁家赠送的白玉渐渐地吸收周边的火气,降低了不少的温度。修罗被火团包围着,温度非常高,仿佛骨头都要被熔化了。全身闷热,像被什么触碰似的疼,丝丝隐隐的痛感,压抑的呼吸都感觉到困难。他要爆发了!
修罗猛地大吼一声,“啊——”声音非常痛苦。
火蔓延到了四周,两位看守修罗的女精灵葬生了在火海之中。她们在地上打滚,火苗将他们烧黑了,烧着骨头,长矛和弓箭全部在火海中被熔化。她们变成了无数的萤火虫飞向了神树。
火海没有在森林中扩散,慢慢地收回了洞口前幻化成一个人形的火苗。
修罗并没有死,反而感觉吸收了火的灵力说道,“你是火神?”
火神祝融说,“幸运的人啊,我好久没有吃过祭品了。”
水神共工从树上飞了下来,他说,“祝融,既然这孩子命不该绝,那么你就应该把他放了。”
“要我……放了他?凭什么?!”
“我们打了几万年的仗,难道你还想再跟我打仗,把天地再烧成一片火海不成?你害得我撞倒了不周山,差一点毁了这个世界。你放了这孩子吧。”
水神飞了下来,站在地上,与火神对峙。
火神把修罗身上的木架烧了,他晕倒在地。
火神道,“罢了罢了。共工,今日卖你一个人情,放了这小孩。这几十万年的苦,还不是我跟在一起受罚?这刑天偷袭了我们,我们是不团结,要不然怎么会被刑天给弄坏了肉身。我现在只剩下灵,连吃酒都不可能了……”
“就你这个熊样……还想吃酒?”
“我讨厌别人叫我‘熊’样了。什么熊熊烈火……简直就是对我不敬。谁敢对我不敬,我就烧死谁!”
火神发怒了,击了水神一掌。
水神飞开了,没有与火神纠缠下去。水火不容,他们从来都是一见面就打架。火神没有追过去,他回到了地下的黑洞中去了。
修罗衣服被烧烂了,身上全是黑色,只有那一块白玉依然洁白无瑕,丝毫无损。木剑也完好无损。难道是这块白玉救了我?
他奔跑着,逃离了这颗通天的神树。
精灵族人见水神在天上飞舞,怕共工和祝融再次打架,他们赶了过来。只见凡间小男孩跑了,地上留下一个烧毁的木架和黑炭状的断树藤残骸。两位精灵侍卫死了,化作了飞在天空中的萤火虫。众人给死去的精灵祈福,让她们的灵魂继续守候着这片森林上的万物生灵。这两名死去的女精灵中就有一位是殷雪娜的亲姐姐。殷雪娜认为凡人李修罗是殷雪儿带入精灵领地,于是她把仇恨记在了殷雪儿和殷雪韵的头上,屡次为难她们姐妹俩。
殷雪儿与殷雪韵也不甘示弱,双方打了起来。雪娜的灵力修为太低,反被雪儿打倒在地。三人内斗被族长处罚在精灵树下站了一夜。
李修罗只是受了一点点轻伤,他浑身碳黑、衣衫褴褛。
李药师以为儿子玩火,不分青红皂白,又打了他一顿。
李修罗哀求道,“爹,不要打脸!打别的地方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