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露眸子里尽是不可置信,她以为他只是贪财,只是不争气而已,从未想过,她这个所谓的父亲,只五十两便是把她给卖了。
“姿色是不错,只是五十两值不了,最多二十两。”
为首的打手掂量着自己手里的棍子,凑近便是要捏秋露的下巴。
秋露满脸防备的后退,了路却是被几人堵了一个严严实实。
秋父听着只给二十两,当即一急,
“二十两未免也太少了些,她以前在富贵人家养过,会读书习字的。”
那为首的打手一笑,拿棍子戳了戳秋父的心口,警告道,
“别得寸进尺,卖进窑子里的女人,要什么会认字?就这二十两,还是本大爷看着你女儿的姿色给的,爱要不要!”
他说着,便是低下身要去抓秋露。
秋露一双瞳子扫过几人,眸中尽是警惕,
“你们可别听他瞎说,我早就被他卖给了魏家,是魏家的丫鬟,我家小姐很倚重我,擅自动魏家的人,你们最好掂量掂量自己。”
听完这话,那几个打手微微顿了顿,魏家大老爷身居要职,是这晋阳州府的二把手,他们不敢擅动。
秋父却是喊道,
“你们别听她唬人,她只是在魏家做工而已,我可没签卖身契。”
听到没签卖身契,几个打手便是笑了,
“小姑娘,跟着我们走吧,他日若是能攀上高枝,吃香喝辣,也不必在给人当丫鬟使。”
说着,便是要拉扯秋露。
秋露拳头攥着,出其不意的挠了那为首男子的眼睛,便是向着闹市跑去。
男子的眼睛被挠出血来,一脸的狰狞,
“这个小婊子,给我追!”
春禾从周记糖铺里出来,便是看到秋露被一群人给追着,团团的围了起来,将她向着另一条街拖去。
“秋露!”
周围的人见怪不怪,没有一个人上去拦。
这种事情平日里不是没有发生过,赌徒父亲亏了钱,卖女儿抵债,女儿总是会反抗的。
可就算是反抗又能怎样?这种事情,别说是路人管不了,就算是闹上衙门,清官亦是难断。
身为子女,特别是女儿,是去是留,不就是父母的一句话吗?
怪只怪,这姑娘没能投对胎。
春禾狂奔而去,想要将那几个男子甩开,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要做什么?”
此时的秋露很狼狈,头发散了,脸颊高高肿起,似乎,挨了好几巴掌。
春禾刚刚冲过来,便是被秋父给推了出去,野蜂蜜洒了一地,弄得衣裙上全都是。
“春禾,去找小姐,去找小姐。”
秋露眸中带着倔强的泪意死撑着不让它掉下来,看中春禾死死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个稻草,
“我爹要把我买到玉琼楼,快去找小姐救我。”
春禾自知自己救不了秋露,当即疯狂点头,不顾衣衫上的污脏,当即转身向着魏府狂奔而去。
春禾回来的时候,卫蓁正在看魏老夫人送来的册子,她向来过目不忘,所谓礼节也早已记在眼里,此刻,她在看当日魏家邀请的宗亲名册。
“小姐,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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